是否爱上一个这样的人后,他看世间所有的面容,便都多了一层粉饰?
殷子夜缓得差不多了,侧过脸迎上他的目光。
齐牧忽然想起什么,“你学推拿之术,为何非要寻风尘女子?岂不招人误解?”
殷子夜笑了笑,“正经人家的女子,不论是黄花闺女,亦或是别家夫人,就是我敢把她们请出来,她们敢来吗?若真如此,子夜的罪就更大了。”
齐牧思索一番,“可你……哎,罢了。随你去吧。”
反正,他的江山够大,容得下这一份任性。
人生苦短,若能活得随心所欲,又有何不可呢?
众官渐渐发现,不管他们如何向齐牧批判殷子夜作风不正、影响恶劣,齐牧都没什么措施,而殷子夜非但不改,甚至愈发地恣意妄为、目无尘俗了。
倒不是专指他纵情声色这件事,而是……各个层面。
再一细究,大家又隐约察觉,始作俑者,似乎是齐牧。
众官还蒙在鼓里,有两个人,则看得清清楚楚。
一个是顾决,另一个是沈闻若。
心知肚明,却不可言传。
齐牧毫不掩饰对殷子夜的恩宠,与他出必同车,坐必同席,举手投足间,更是对他照顾有加。下马车,殷子夜一下站不稳,齐牧便搀一把,甚至顺手就托着他的腰,宴席上,齐牧也会理所当然地给殷子夜夹个菜,全然没有留意他人的眼光。平时,殷子夜对别人也就罢了,连对齐牧都常常不讲礼数,放浪形骸,轻浮之极。
顾决和沈闻若看在眼里,倒是替他们心虚得不行。
终于有个人忍无可忍了。
一本弹劾的奏章直接打到了廷上。
天子就坐那负责围观的,其实这奏章还是给齐牧看。
写奏章之人为李君,当初亦为沈闻若所推荐,出身名门,官居吏部尚书。
李君管制吏部,素来严苛,此奏章中,历数殷子夜种种不治行检之行为作风,最后总结为败坏朝廷威仪,贬损官员形象,力谏齐牧严惩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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