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你有理。其他就算了,天气渐暖,这酒,该限限你了,不能让你太放肆。”齐牧严肃道。
殷子夜脸上迅速地现出一抹失落。
“装可怜也没用。今天起酒量减半,我会命人监督的。”
“侯爷——”
“没得商量。”齐牧不为所动,“除非哪天陈大夫解除禁令了,你再跟我说。”
“……”
殷子夜这辈子第一次认真地思考怎样去贿赂一个人。
相安无事了一段时间,令齐牧哭笑不得的是,大概经过他上次那一番大力鼓舞,大家是越来越来劲了,这回,突如其来地,远远不止一份奏章,不止一个谏臣,而是群臣上奏,联名弹劾殷子夜。
这阵仗,连齐牧都大感意外。
然而,齐牧还是给压了下去。
何况,还有个沈闻若时不时地和和稀泥呢。
除了沈闻若,也有一些人给予殷子夜以声援,如石川,因其本身也是个放荡不羁之人,对殷子夜自有惺惺相惜之感。
☆、非常之人
散朝,沈闻若留到了最后,与齐牧同行。
“子夜才智超群,秉性不凡,遗世独立,并世无双,难以融于俗尘。此世间最能理解子夜之人,先来非侯爷莫属,闻若恐尤不及。”沈闻若试探着开口道。
“遗世独立……”齐牧沉吟道,“子夜确是遗世独立。”
沈闻若却不由嗟叹,“太超世不群,怕非好事。天地有道,家国有法,世人从之,乃成社稷,此方为长久之理。如若过于超纲越礼,则社稷乱之,家国乱之,天地亦将乱之,非君子之为。”
沈闻若此言,话中有话,虽含蓄之极,以齐牧之智性,如何能听不出来?
沈闻若是在九曲十八弯地暗示,群臣激愤,恐怕不仅仅因为殷子夜“超世不群”,而是他——或说他们——超纲越礼。齐牧在世道纷乱之际,起兵平定中原,匡复皇室,跟随他之人,都对他寄予厚望,简言之,有很多双眼睛都在牢牢地盯着他。齐牧对一些必须的门面功夫,从来不会掉以轻心,偏生对殷子夜,他仿若有一种义无反顾的决绝。
沈闻若忍着没直说,对齐牧与殷子夜的关系,近来朝廷百官私下里已有些微议论,甚至都流入民间了。之中,有些话语极其不堪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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