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蒙着头,这几天的信息量都快超出她所能承受,她来不及去思考感情,思考未来,更差点忘了自己究竟是谁。这一团乱麻揪地她喘不过气。
而另一头,林越想着好不容易没那个抢被子恶魔终于能好好睡觉了,然而心中隐隐的不安搅得她心神不宁,她挣扎了半天,终于起身旋开台灯,在昏黄的灯光中打开许久不曾落笔的画册。
那些粗糙的纸上或庄严或随性的建筑仿佛一声声沉钟用力地敲击在她心上,然而面对着曾经视为生命的建筑草图,她竟思绪全无。她靠着床头舒了口气,便拿起手机发了条短信。
,这期项目我退出。
没一会,手机便震了个欢快。
看着来电显示,林越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林越,你怎么回事?之前你不来会议讨论也就算了,毕竟大家都懂得。但你现在又是什么情况?说退出就退出,你知不知道我们现在基本上确定就是你那张草图了,你退出我们还做不做了?”
“随便吧,这期放弃就放弃吧……”
没说完,林越就被姑娘愤怒的咆哮打断了:“你说得倒轻巧,你去荷兰读硕一年半载的是轻松,公司没有你单子少得可怜,快没钱运转了你不知道吗?好不容易撑到你回来,现在还说什么放弃?行了,阿越别丧气了,我知道你心情不好。”
“那就你跟陈尘帮我改草图吧,你们跟我这么多年应该很了解我了。”
林越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对面那姑娘又开始炸毛:“了解你才觉得这不像你,当初你透支所有银行卡把大家聚在一起的时候说什么你忘了吗?大家那么多天通宵达旦地画图改策划竞标,你都忘了吗?还有……”
“够了,,先睡吧。”说完林越迅雷不及掩耳地挂掉了电话,她捏着笔,随便翻到一页空白,几笔勾勒出一个姑娘的轮廓。
简约职场休闲套装,高高的马尾。姑娘的眼睛不大但很活,闪着骄傲又狡黠的光。
林越望着纸上跃然而出的妹子,眼角瞥了瞥仅一墙之隔的隔壁,她慢慢勾起了嘴角。然后放下画册,起身去厨房倒了杯水,吞下一颗安眠药。
“你说剩下的那卷录音会放在哪里呢?”秦琬难得起了个大早,捧着豆浆琢磨着。
“我怎么知道。”林越一如淡定。
“要不我们去他家里找找吧,我总觉得他没有把剩下的录音销毁……”秦琬若有所思地说,“再说,那日记里不记着,她觉得自己走投无路了,还把家里的钥匙复制了一把放在她以前那个叫光成集团的前台了吗,这就说明肯定还有问题!”
“华成集团好伐……还有,拜托,别把我加进这个‘我们’中间。你找余姗去。再说了,你怎么知道剩下的录音在他家?这风险太大了,万一被抓住,我可不想跟你一起进神经病院。”
秦琬被逗乐了,突然来了精神:“好啊,那我们一起去精神病院相依为命吧。卧槽,顺便还能写本书什么的,就叫‘我和我的精神病友的快乐生活’你觉得怎么样?!”
林越咬了口生煎,差点被呛死在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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