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夷佳脑中“嗡嗡”作响,张了张嘴,却还是没说什么,扶着扶手一步一步天昏地暗地走开了。
毁掉一个人有很多种办法,最好的就是毁了她心中的信仰。
丁夷佳深信不疑的是她的爱情。
秦琬劝过她,她没听,那么现在就结束吧。
之后宋语怀又去看了看丁夷佳,她看着两人还刻意保持着距离,冷冷笑了笑说:“行了,今天就到这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她似乎还想说什么,却只是转过头走开了。
离开医院之后,秦琬没有答应搭宋语怀的顺风车,她一个人冲他挤出个勉强的笑容便匆匆走了。
掉电神速的手机再次死掉,这里离林越的画室不远,虽然秦琬知道发生了前女友索命的事,大概林越不会再出现在画室了,她想碰碰运气,顺便散散心。和林越说说今天发生的一切奇葩事,而自己就是其中的一朵奇葩白莲。
她想告诉她,她觉得……好难过,越来越没有报复的快感,特别是在最后摧毁丁夷佳所谓的爱情的时候,她告诉自己在做正确的事,也可以顺便告诉她爱情的虚假,只是看到她从楼梯上离开的眼神,绝望悲哀无助——那一瞬竟像极了当初的自己。
秦琬想告诉林越所有的心情,做时蒙蔽了心仿佛麻木,而事后那些情绪融化,她急需要一个宣泄的对象。
她把断气的手机扔进包里,快步离开。不知何时,林越竟然不自觉的成了自己心中那个可以倾诉,可以依靠的存在,就算自己折磨地不成样,就算伤天害理,她一直会在。就像不可或缺的……好闺蜜?
秦琬咬着唇笑了笑,然后望了望一个更比两个大的太阳——马丹,这种天气就算步行十分钟的路都会分分钟中暑吧……
然而秦琬果然身强体壮,她顺利到达画室楼下时没有中暑,只是热得冒了烟……现在大概四点多,马上就要下课,她用纸巾擦掉糊了满脸的淡妆走出电梯。
只是整层楼安安静静一点声音都没有,秦琬皱了皱眉,不应该啊,就算林越不在,陈凯也会来啊,而且今天不是休息天……
秦琬推开办公室虚掩着的门,却不料靠在门上从来不用的扫帚突然被碰掉,“砰”的一声在一片寂静中让秦琬都吓了一跳。
当然,不止扫帚声,还有猛然从靠椅上跳起来的陈凯:“妈呀,进贼了……”陈凯定睛一看,竟然是秦琬,一脸理直气壮,睫毛膏成了眼影像被人打了一拳……
“怎么就你一人?林越呢?对了,今天为什么这么早下课?”秦琬已经俨然把自己当成了主人,翘着二郎腿喝着陈凯桌子上还未开的可乐。
“我说,你能先把你脸上奇奇怪怪黑乎乎的东西擦掉吗?我的眼睛要吐了。”陈凯不忍直视地说。
“不止黑的,还有红的。”秦琬笑嘻嘻地把残留的唇膏作势往脸上涂开,“问你呢,不说我就涂。”
“卧槽,够了够了……”陈凯赶紧制止秦琬,做了个投降的姿势说,“现在快五点半了,当然下课了。昨天发生了……那种事,你觉得她还会来吗?”陈凯对秦琬翻了个大白眼。
“五点半了?”秦琬眨了眨眼,拿起陈凯桌上的手机顺手想给林越打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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