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瞥她一眼,用一种不自量力的目光看着她说:“哟,会要挟了嘛。”说罢,毫不在意地开始吃起秦琬叫的外卖。
看林越淡定从容地吃了半天,心塞的秦琬自己憋不住了——这种感觉就像急着炫耀的孩子反而妥妥地被无视了。林越一定很想知道,自己就满足她这个小小的心愿吧。秦琬叹口气安慰着自己,大度地摸摸林越的脑袋,在她能杀人的眼神中悻悻缩回手说道:“行了,叫跟不叫都一样,我懂得。好吧,姐姐这就告诉你。”
秦琬骄傲地挑了挑眉毛,坐到林越身边;“我发现那几个项目的资金回流及收益可能都是编的,因为我无聊算了好几遍,资产负债两者总有出入。而且假设真的有这些资金收入,公司也不至于捉襟见肘。你觉得公司谁能在你爸眼皮子底下这么不要命地卷钱?做假账做得还天衣无缝。”
林越吃饭的动作顿了顿,没有看秦琬那双紧紧盯着她的眼睛,又平静地开始扒饭:“我怎么知道?”
“还有还有,我觉得这不是一个偶然事件。应该是在之前就开始制造漏洞,就是说我还在的时候就开始了,卧槽,我居然什么都不知道……”秦琬见林越对自己一针见血的分析毫无反应,有些不甘心地戳戳她肩膀,“喂,我要华成之前半年所有的报表和记录。还有,你特么什么反应都没有我好难过的你知不知道?”
林越仔细观察着秦琬的面部表情,愣是没看出难过的影子。
下午,为了印证秦琬的想法,林越被拖着硬是跑了三四条街去找那三大百货大楼里传说中各占了大得吓死人的店面的入驻品牌。不出意料,果然连鬼影子都没见到,甚至之前开在市中心大厦里的一家生意都萧条了许多,并不如最近的收益计入那般一路飘红。
“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秦琬得意洋洋地对累得快断脚的林越说。
“你特么非得要走吗,就不能打车吗?”林越无言以对,只能不满地抱怨。
更甚者,打了越洋电话确认美国分部,才发现,这根本就是好几年前华成在美国成立的办公室,人家因地制宜那变得连妈妈都不认识了,才不是像项目规划里面那样写的什么“正式进军美国市场”那样振奋人心。
秦琬操着一口不伦不类的英文被那个一听声音就知道是个死胖子的老外先是当做三流小公司来踢馆的,又是以为是推荐特殊服务的,竟然语气暧昧地开始调起了情,秦琬那个瀑布汗……直到林越在旁边实在看不下去,才接过电话问了个清楚。
而最后一个项目也支出大头,是广州分部的品牌当地化革新的实施。广州的头是谁,当然是林越的亲舅舅了,于是秦琬没敢直接提,只看了看林越脸色——白里透红,于是放心地清了清嗓子,刚想开口,林越却主动提了起来。
“最后一个问题明天再解决,等下跟我去医院,这两天没去看我爸。”林越低了低头,没看出她心情,“他应该明天做全身检查。”
秦琬点点头,牵住林越的手,十指相扣。
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晚上七点多,夏冷玉与夏清之两兄妹坐在神形虚弱的林辉文身边,那场面叫一个和谐温馨感人肺腑。
林越一出现,一家人凑了个齐,就差摆顿饭,其乐融融地跨年了。
“妈,要不然你先回去吧,呆了一天也累了。”林越斟酌着,难得地说了句贴心话。
夏冷玉愣了愣,那表情简直像看到了奇迹,只是她还是谨慎地望了望夏清之,看到自家哥哥脸上那万年不变的平静温和后,笑着起身压了压林辉文肩窝的被子说:“好啊,我家阿越长大了,也会体谅妈妈了。老公啊,你以后可以放心许多了。”
林辉文靠在抱枕上精神不错,略微有些浑浊的眼睛望着林越淡笑的脸,会心地点点头,转头又对夏清之说:“清之你跟你姐姐一起走吧,回去休息休息。从广州过来,没办法招待你,真是不好意思了。”
夏清之应声起身,站得笔直,笑道:“妹夫说的哪里话,一家人互相帮助理所应当,况且工作上,你还是我的上司呢。”
林辉文笑笑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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