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啊,他们让我养兔子是为了打发我。”
“怎么这样说呢?”
“本来就是嘛,我不到两岁我爸爸妈妈就离婚了,我判给了爸爸,爸爸又跑到这座城市工作了,还总是出海,爷爷奶奶为了不给我缠着就让我养兔子了。”
我把手放在她的手上,那是一双多么温暖的柔软的手,我紧紧握住她。我感觉到她微微的颤抖,我转过身去,她却依然笑看着我,虽然掩饰不住眼底的落寞。风中的百合。我望着她的眼,像赫本的一样纯净的眼,但她多一些洒脱,多一些坚毅,有着不属于这个年龄的孩子的深邃。
“你成长得很好,你很棒!”我认真地说。她羞涩地低下了头,我第一次发现月亮也会暖的。
七、伟大的悲剧
又一个周五,放学前我刚教过的那届高三的几个学生回来看我,他们明显地长大了,已经完全没有了中学生的傻气和单纯,脸上的阳光和笑容也多了许多。我们一起聚在学校的凉亭里,谈论别后的新闻和趣事,一直以来我们像朋友多于像师生,今天难得相聚,不觉越谈越兴奋,后来差不多就要打闹起来了,整个凉亭充满了欢笑声。
“那个学生是不是想找你啊?”珊突然说。
我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只见裴菲站在离凉亭不远的地方,不走开也不过来,在那儿转着圈,一副很失落和矛盾的样子。
“裴菲,有事啊?”我冲她喊。
她转过头来,欲言又止。
“有什么事就说啊!”
“你不是约了我放学来改作业和谈作文的吗?”她一脸茫然地看着我。
“噢,我忘记了!我现在有事,以后再说吧!”
“亲爱的,她是你的新学生啊?”珊问。
“我的科代表。”我对她笑了笑。回过头来,发现裴菲转过了身,低着头走了。
那一晚我们玩得很开心,在校园聚完以后就去吃饭,还唱了两个小时的歌。很久没这样“**”了,当初在一起的时候像一家人,现在分开了像老朋友,这种感觉真好。
到周一的时候发现有些不对劲了,裴菲的脸上少了笑容,课前课后也没见她来,整天闷闷不乐的样子。见到我来的时候还刻意装作没看见,或者过分活泼地跟同学打闹。我很纳闷,不知道是哪里做错了,如果说是那天周五的失约,那也没什么呀,特殊情况,她一看应该就知道和理解的,她不是小气的孩子。
刚好这周我要上的是茨威格的《伟大的悲剧》,她曾经在发新书的时候就把这篇文章看了,还跟我说在整册书中,她最喜欢的就是这篇文章。可是课堂上她却一反常态,不再像以前一样发表高见。
“为什么说这个悲剧是伟大的?你认为悲剧伟大吗?为什么?为了“伟大”,我们要不要追求悲剧?”讲完课文后我在电脑屏幕上打出了这几个问题,让学生讨论。
“之所以说这个悲剧是伟大的,是因为科威特他们具有伟大的精神,并不是说悲剧本身伟大。”活跃的田坤先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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