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见过你父母来过学校的?你是‘野生’的吧?”
“她爸爸早死啦,她妈妈带她改嫁过来的,嫁给了那个娶不到老婆的穷鬼陈。”
“那么不要脸呀!难怪整天像个哑巴一样!”
“听说你也有姐姐的,怎么没见过的?嫁人了?那么小就懂得去‘勾佬’!都是**!”
“你这个死八婆!敢动我的桌子?我整死你!”
“喂,大脚凤,***想找你去‘玩’呢!”
“你唱什么歌呀,还那么兴奋!你发骚啊?”
“去呀!去告诉老师呀!你会死得更惨!”
“哼,现在知道死了吧?竟然敢告诉老师!”
“喂,怎么不说话啊?又在想你老公啊?”
“我打你又怎么样!谁叫你那么命苦,没有哥哥帮!要不你去认一个?认一个情哥哥?哈哈哈……”
……
这些是每天进我耳朵的话。
我不会骂人,不会打架,但绝对不愿意像别的女生那样在他们面前哭闹。我不吱声,一言不发地面对他们的粗言和拳脚。
也许就因为我的这种无法遂他们愿的“宁死不屈”,他们越发生气,越发要找办法来整我。
集队放学的时候他们会随手捡起地上的石子和瓦片,朝我扔过来,我就戴上我那顶大大的竹篾编织的帽子,于是帽子上就“笃笃笃”的像是在下冰雹……
我把眼泪忍着,在天黑的时候,在爬到我的床上以后,再让它汩汩地流淌。
看到我眼泪的只有我黑暗的小房子里的那扇窗户,那是黑夜的眼睛。黑色是最恐怖的,也是最安全的。
那是我九岁到十一岁的生活。
我藏在窗帘的后面,咬着嘴唇望着对面空空的大阳台和旁边的她的单身宿舍。她出来了,还是那么优雅的动作,那么从容的神态,那么自信的向上扬着的嘴角。她随意地向我这边望了望,继续晾挂她刚洗好的衣服。我的眼泪一直在流,一直不停地流,因为她看不到我,我就在窗帘的后面拼命地流眼泪,一边看着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抬眼与低眉的神态。
十三岁的夏天我认识了一个幼儿园的女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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