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这个理想够远大了啊,你就打算这么折磨我啊?”
“我知道你喜欢被我折磨的。”她依然笑看着我。
突然,旁边洗衣服的女人发出的哗啦哗啦的水声停止了,我们望过去,发现她的衣服已经全部洗好,全都拧得像一条条大大小小长长短短的粗绳一样放在洗衣盆里。我们马上住了嘴,没有了水声的掩护,我们不敢“喧哗”了。等她抱起盆子带着那个濯足嬉水的孩子走远了,我们都忍不住跑到她刚才蹲的那块光滑宽大的石板上,用清凉凉的溪水洗脸洗手。
“要是能在里面泡澡多好啊!”我抹着脸上的水。
“下次我们就穿上游泳衣来泡它一整天。”裴菲笑着,溪水一颗一颗地缀在她的短发上。
她竟然用打篮球的力量来洗脸了,弄得到处湿漉漉的。看着她的滑稽样我忍不住哈哈大笑。
“你别乱笑,搞不好把树上的小鸟和知了都吓跑了!”裴菲知道我在笑她她的狼狈,大叫起来。于是我们在那条小溪边疯闹了好一阵子。
三、老街与咖啡屋(2)
在最炎热的时间里,我们走进了榕里路的那家咖啡屋。
这是一座深深卧在树荫里的欧式建筑,像瑞典的山间小屋,赭红色的木质外墙,诗意安详地静默在树荫与阳光的舞蹈中。据说喝咖啡是一种“生活仪式”,至于咖啡馆呢,则是一所所的“殿堂”。现在我们就走进了一座神奇的殿堂。
我们坐在临窗的一角,镶在赭红木框里的落地玻璃窗外面,就是那一条“榕里路”——深藏在榕荫里的路,向我们的两边蔓延开去,让我们感觉如同被包裹在一个绿色的玻璃缸里。缀着小蓝花的白底窗帘轻悄地分别垂在我们身后。裴菲支着下巴看着我,木质咖啡桌上花瓶里的由白色的满天星点缀着的黄玫瑰灿烂在她的发边,生机勃勃,清丽迷人。
“不许你看我。”她把头侧向窗外。
“为什么?”
“你的眼睛太厉害了。”她的脸开始红起来。
“嗯,好,我看向我们走过来的那个女孩。”
她在桌子底下轻轻踹了我一脚:“我不给!”
我们要了两杯意大利咖啡,当咖啡上来的时候,那又浓又香的咖啡特有的气味就在空气里弥漫开来,洁白瓷杯里的是面上浮着一层金黄泡沫的纯黑咖啡。
“有人形容这种咖啡就像从地狱逃上来的魔鬼,一饮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地狱。比但丁《神曲》里的地狱恐怖百倍。嗯,因为那是有着无可言喻的魅力的地狱。”我说。
“噢,这么好玩的地狱值得一下。”裴菲端起杯子深深啜饮了一口。
“知道关于咖啡的传说吗?”我问。
“你说来听听。”她侧着脑袋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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