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不是一样,而且更辛苦,又没有保障。”
“不一样。那样没有约束,彼此都很自由,他们可以随便炒我,我也可以随便炒他们,没有固定的厉害关系。”我说,“我还可以写作。”
“那也是,你的文章写得那么好。但是要是没有关系,文章是很难发表的呀,而且你也不肯靠关系来发表。”
“总之是可以不用担心两餐的吧。”
“晨雨,你这样牺牲太大了,但我也找不到更好的办法。”她难过地看着我,“你为她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不是为她。”我继续望着黑色的夜。
“你不是为了跟她在一起才这么做的吗?”她有点奇怪地问。
“我不想跟她在一起了。”
“啊?为什么?”她惊奇地望着我。
“她跟我在一起就是受罪,我不能让她这样受罪。”
“晨雨,唉,晨雨,不要这样……”艾冰一下子烦躁起来。
“像我们这样生活,肯定会公开自己的性取向的,在国家事业单位就会有很多来自上层的压力,还有同事的非议。在企业单位也会遭到排挤,失去许多机会。所以决定选择同性婚姻的人,是很难在政府部门和大公司立足的。”
我的脑子里非常清晰地浮现着肖雪的话。
裴菲,一个这么优秀的女孩,一个前途无量的女孩,我可以让她这样吗?让她像我那样窝着一辈子吗?我能让她放弃出国留学的机会,同时还放弃许许多多的就业机会吗?我能让一个才十八岁的女孩来陪伴一个已经不年轻的无业游民吗?我有什么理由让一个年轻美好的女孩葬送在我的手里?
裴菲,我还有理由和你在一起吗?我还有能力给你幸福吗?
今天,我看到了一个这样的事实:
她从璀璨的舞台走到了幕后的更衣室,褪下裙装,蹬掉高跟鞋,摘掉假发,拉下定胸**固臀**,撕掉假睫毛,取出假牙,洗掉脂粉,擦掉口红,由一个绝世美女变成了一个枯干丑陋的母夜叉。
这就是我眼前的世界。
九、世上最遥远的距离
“我想回去了。”第二天早上我跟艾冰说。
“住多两天吧,你的病还没完全好呢。”艾冰不愿意,她妈妈也来挽留。很久没享受过这样的家庭温暖了,于是我住多了一天,恢复自己的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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