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清纯呀,就是没有杂质,没有乱七八糟的东西混进来”,我望着她的大眼睛,“嗯,还有,给人很愉快很舒服的感觉。”
“哦,这样呀。嗯,你的画一点也不‘清纯’,颜色那么多,还到处混在一起。”安安微笑着用已经被吸干了水的画笔点着我的额头,“但是你也很‘清纯’的,你比我还‘清纯’。”
“哦?为什么呢?”
“就是你给我特别特别愉快,特别特别舒服的感觉啊。”安安的声音跟屋外的阳光一样明亮。
“文青,我变了。”安安望着远处的田野。
“哦,你变什么了呢?”
“以前我只喜欢几种颜色,现在喜欢所有的颜色。”
“嗯,我也是啊。”我答应着,一边仍然低头在我的画架上。我一直喜欢画画的,自从迷上了菊花以后,我们就经常一起画菊花,周末的时候还跑到野外去写生。
“你不是!”安安突然大声叫起来。我抬头看着她,怎么就生气了呢。
“安安,怎么了?”我走过去拨弄着她被风吹乱了的头发。
“你一直就喜欢所有的颜色。”
“是啊,那怎么了呢?”
“你刚才没好好听我说话。”安安突然就流下两行眼泪。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敏感了呢,才四年级的孩子。
“好,是我不对。别难过了,啊?”我笑着把她的眼泪抹掉。安安的个子已经到我的嘴唇了。
安安伸出双手紧紧环抱着我,上四年级以后她总喜欢这样紧紧地抱着我,很久都不愿意松开。
“安安,我们继续把画画完好吗?”我抱着她的肩,嗅着她的头发,“要不太阳下山了,我们就画不了了。”
“不要,我们再休息一下。”她把头贴在我胸口,不肯放手。
“好吧。”我抚着她的脊背,感受着她暖暖的身体给我带来的温馨。
“我现在常常很害怕。”安安说。
“害怕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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