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不应该再来找我。”我很冰冷。
“你以为我很好过啊!我天天被折磨,被里面的世界和外面的世界折磨!我害怕我疯了,我经常头痛胸口痛,我去看医生,医生说我有抑郁症和躁狂症……”小玲垂下头,哭得肩膀一抽一抽的。
我走到床头柜给她拿了一包纸巾。在我给她纸巾的时候,她又抱住了我:“文青,别离开我,别离开我,我真的好害怕……”
“去看看精神科医生吧,忧郁症可以治好的。”我摸了摸她的头发。
“不!我不能吃精神药品!”她马上摇头。
“精神药品也没什么啊,生病了就要吃。”
“不行!我不能依赖医生!我不能被别人说成是神经病!”
“没那么可怕!”
“我不能吃,我不能依赖吃药,不能……”她稍稍安静了一点,“我经常去做运动,到处去忙,也可以调节。”
“你能调节那就好。”我放开了她。
“不要!”她连忙又抱住我,“那只能是暂时的调节,其实是没法解决问题的。”
我叹了一口气,感觉好累。
“只要跟你在一起,就会好起来的。”她放低了音量,“我知道你没有忘记过去,要不你就不会到青城山去听泉,我们曾经天天到那儿听泉。要不你也不会逼自己喝糖水喝到呕,你也不会打球的时候还是和我配合得那么好……”
“是无法忘记,不可能忘记,但它们已经无法给我快乐。”我说。我不仅听泉了,我还想起了我们一起唱的那首《听泉》,我不仅呕了,还哭了,我配合,因为习惯……
“我们会快乐的,我会给你快乐的。”小玲急切地说。
“小玲,对不起。”我轻轻地又坚决地把她推离我的怀抱,“我不需要了。”
我走开两步:
“我们不可能,我不需要了。”我又重复了一遍,然后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十、此情无计可消除
小玲走了,我又回复了安静的生活,可是越是安静下来就越难耐。小玲出现的这几天,我前所未有地想念安安,满心里都是她的名字,都是她的样子。我在纸上写满了她的名字,在沙地上无数遍地画着她的名字,在梦里呼喊她的名字。
安安,我想你,想你泪落满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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