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霓霞不肯放过调笑陆珍宝的机会,于是道:“虽然蝶衣是靠我的药骗过了老鸨,但是想出这等妙计的可是宝儿妹妹的如意郎君,所以蝶衣还是要多谢谢宝儿妹妹的。”
陆珍宝脸色羞红,气恼道:“唐姐姐,不是说好了不要再拿这个取笑我了嘛。”
蝶衣有些尴尬地扯了个笑容,道:“这件事多亏了大家,蝶衣真是无以为报。”
“蝶衣姐姐,你不要这么多礼啦。自从那天从玉哥哥口中得知你的身世,我就很佩服你,为了家人可以什么都牺牲。不像我,什么事都要靠爹娘。”陆珍宝说得倒是实情,她钦佩蝶衣为了至亲愿意牺牲一切。
蝶衣道:“宝儿小姐命好,自然不会像蝶衣这样...”
唐霓霞打断道:“蝶衣你也不差啊,现在恢复自由身,以后你就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我们还是先下楼去吧,我师兄和江玉康肯定等急了。”
到了楼下,江玉康早已让人准备了一桌酒菜,招呼蝶衣等人,道:“今天这顿饭可是庆祝蝶衣重获新生,蝶衣这几天辛苦了,可要多吃点。”
陆珍宝很自然地坐在江玉康的身边,手中的筷子还没有伸到她喜欢的‘糖醋排骨’的盘子前,江玉康就往陆珍宝的碗里夹了一根青菜,道:“你病刚刚好,别老是想吃那些油炸的东西,还是吃这些青菜素食。”
陆珍宝不乐意地用筷子死命地戳着那根青菜,不满道:“天天叫我吃青菜,已经好几天我都没吃过一点肉了。”
江玉康摇摇头,就当做没有听见陆珍宝的小小抱怨,反笑道:“蝶衣,你千万别理她,宝儿就是这样的个性。”
蝶衣很是羡慕陆珍宝能够得到江玉康全心全意的照料,她默默地吃着菜,原本恢复自由身的喜悦心情竟消失了不少。
唐霓霞开口道:“我想若是让那老鸨看到蝶衣好好地坐在这里,非得气死她不可。”
“对了,蝶衣如今已经恢复了自由身,不知道你以后有什么打算?”江玉康问道。
“我想先到老家去找我的娘和兄长,以后就一家人简简单单生活在一起。”蝶衣不傻,她知道江玉康心中并没有自己,而她亦没有立场留在他的身边,如今去找自己的亲人一家团聚也是她以前最大的希望。“以后,大家还是唤我本名白二妹吧,这蝶衣二字不过是在青楼的艺名,既然我已经出来了,便再也不想用这个名字了。”
“好!二妹,让我们祝你一路顺风,早日亲人团聚。”江玉康举起酒杯,祝福道。
“谢谢。”白二妹有些失望地举起杯,她是希望江玉康对她言语挽留,但是江玉康眼神清澈,一副真诚希望白二妹能和家人团聚的模样,让白二妹只能落寞地喝下这杯中之物。
珀季怜察言观色,倒能看出这白二妹心仪江玉康,只叹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只问道:“不知道二妹家住何方?”
白二妹回道:“我的家乡在平阳安西镇。”
“平阳倒是离这里不远,只是我和师妹尚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暴雨初停,我们今日就要赶路了。”
江玉康并无要紧事,也不放心一个女子只身出行,更何况若是被烟雨楼的老鸨发现,恐怕因无人相护会再起纷争,于是道:“我和宝儿倒是没有急事,既然离此地不是很远,我们便送你一程,也好放心。”
白二妹很开心,面露笑容,道:“如此便麻烦江公子和宝儿小姐了。”
唐霓霞有些感触好友分离,有些恋恋不舍道:“二妹,你可要好好保重啊。还有江玉康和宝儿妹妹,到了抚州之后记得到唐门来找我们!”
“好啊,唐姐姐你放心,我一定会去找你们的。”陆珍宝连忙应道。
“没想到今天这顿饭还是为了珀兄和唐小姐践行。”江玉康又敬了一杯酒。
酒过三巡,珀季怜和唐霓霞因为没怎么喝酒,所以并未醉酒,倒是江玉康眼神略有朦胧,但也神志清醒,几人将珀季怜和唐霓霞送到城外,江玉康还想再送,倒是珀季怜阻止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更何况我们还会在抚州再见,所以江兄无需感伤,若江兄能作诗一首为愚兄践行,岂不是美事一桩。”
江玉康自然不会拒绝,低头略一思索,只是迈了五步,便道:“沅水通流接武冈,送君不觉有离伤。青山一道同云雨,明月何曾是两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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