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婆果然是生就好嘴,一开口便能说个不停,好在说的都是吉祥话,陆万金倒是越听越开心,连连点头。
日子很快就这么敲定了,而这个好消息就像一粒石子投入了湖水之中一般,迅速地传遍了整个陆府。
陆珍宝听说后,只觉得自己的耳根烧得火热,她咬了咬下唇,仍旧觉得这个消息虚幻得不真实。她抓住在一旁乐呵的如如,问道:“如如,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如如哎呦一声,也回握住陆珍宝的手,笑道:“小姐,当然是真的了,你没听到外面那么大的动静。”
陆珍宝自然听到了,可是耳朵听到的终究有几分不真实,她向来是想到就要去行动的主,于是左脚刚一迈出门口,如如立马就拦在陆珍宝的前头,说道:“小姐,你可不要现在出去,江大人他们还谈着你的婚事,你这一出去可…”
陆珍宝当然也明白如如的意思,但是她扯了扯如如的袖管,说道:“我的好如如,我就躲在屏风后面偷听就好了,绝不会被别人发现的。”
如如哪里拗得过陆珍宝,很快就在陆珍宝的眼神攻势下败下阵来,两人一起贼贼地躲到屏风后面,偷听起自己的终身大事。
许是陆珍宝和如如听得过于入神,不知不觉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屏风上,然后陆珍宝和如如便感觉身体失衡,屏风被推倒在地,而两人则向前倒去。
“啊!”陆珍宝本能地捂住眼睛,等待着四脚朝天跌倒在地面。
但是,意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如期而至,反而陆珍宝感觉进入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她闻到了她所熟悉的墨香味,于是她心安定了,她几乎是在同时便知道自己落入了谁的怀抱,但还是不好意思睁开眼。
“宝儿,没事了。”江玉康带着宠溺的微笑,温柔的气息打在陆珍宝的头顶,让陆珍宝终究还是得面对现实。
陆万金此时摸着三缕胡须,既为自己的女儿不懂规矩而不好意思,又为自己的女儿能得到未来夫君的怜爱而老怀安慰,更担心自己女儿这样鲁莽的举动是否会惹来未来公公的不快,于是偷偷地去看江学礼的反应,果然见江学礼睁大双眼,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然后又扭开头,微闭上眼睛,只能作视而不见状。
反观最为激动的应当是那个媒婆了,她先是大叫一声,然后冲到江玉康面前,把陆珍宝往自己身后拉,嘴中还叨念着:“这可不成,这可不成,我们大周朝的规矩,这婚期定下之后,男女双方是不能见面的。这陆姑娘,江公子,你们...”
江玉康果然松开手,脸上泛起不知名的红晕,不好意思道:“王媒婆说得对,是在下失礼了。”
陆珍宝瞪圆眼睛,她刚才可听见了婚期可定在下个月的初十,那可还有大半个月的时间,这也就是说自己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和江玉康见面,这可怎么行!还有,玉哥哥怎么能这么轻松就答应了。
江玉康注意到陆珍宝的怒视,朝她安抚性的一笑,对陆万金深深一揖道:“多谢陆伯父首肯,小侄日后定当好好对待宝儿,绝不辜负!”
陆万金一拍大腿,朗笑道:“好!好!老夫可就等着你这番话了,老夫膝下就这么一个宝贝千金,现在就将宝儿托付给你了。还有宝儿,你日后嫁进江家之后,切不可像今日这样胡闹,惹人笑话。”
陆珍宝此时满面红霞,哪里还有平时的伶牙利嘴,只别扭地转了转身子,口中娇嗔道:“爹瞧你在说什么呢?”
陆万金又是大笑,突然一拍脑袋,说道:“老夫险些就忘了,宝儿这丫头性子一向活泼惯了,老夫想着要给宝儿请一个护卫,贴身保护宝儿的安全,不知道亲家和玉儿可有意见?”
陆珍宝三番两次被人掳走,虽然最后都是有惊无险,都是着实吓坏了已经上了年纪的陆万金,他深思熟虑之后,还是觉得应该给陆珍宝找一个武功高强的贴身护卫,然而护卫大多数都是男人,所以他才有些疑虑,这件事也才没有那么快就决定下来。
果然江玉康还未回答,江学礼就皱了眉头,开玩笑,他们官宦之家,本来娶一个商家之女就已经招人笑柄,现在若是江家女主人身边整日跟着个男子又成何体统,若是被旁人看到,岂不是耻笑江家门风不正。
江玉康却是全心全意替陆珍宝考虑,一听陆万金提到这上面,不等江学礼反对,马上就道:“陆伯父说得有理,可惜玉儿不通拳脚,否则...”江玉康想起前两次的事件,也是禁不住的后怕。“就按陆伯父说得办,宝儿既然要成为我的妻子,帮她找贴身护卫的事情就交给小侄来办。”
江玉康既然这么说,再加上陆万金就在身旁,江学礼也不好再多加反对,只是板着一张脸,一脸不悦,亦好在他向来少笑,故而也并未让旁人发现不妥。
当翠儿把江玉康前来送聘礼的事情告诉给自家的小姐,只见那容色绝丽的女子的手突然一顿,她手中的琴弦突然就这样崩断,让她的食指鲜血淋漓起来。
“啊!小姐!”翠儿惊呼一声,心疼得不得了,赶忙把自己的手帕掏出来帮白二妹包扎伤口。
翠儿感觉到有一滴、两滴的泪水滴落在自己的手背上,烫得让人发疼,她越发手忙脚乱,嘴中劝慰道:“小姐,您别哭,是不是很疼呀,我再轻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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