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辈面前，我强装镇定地捡起笔，轻咳一声：“哦，这可是很重要的证词。”
卢瀚文又提供了很多信息，因为他在叶修身边待的时间最多——如果不算莫凡的话。可莫凡就算一直待在叶修身边，他也吭不出几声啊——所以见证了很多事情。
只不过，那些事情都很平常，很普通，此时回忆起来，就不一定能保证完整和准确性。
不多时，我的笔记本上已经写满了东西。
卢瀚文洗完澡后，喻文州就出去买夜宵了。半个小时后，听到隔壁有声音，再过一阵，他就拎着夜宵回来，把剩余的东西分给了舍友。
他能肯定，当时喻文州手上除了外卖袋，并没有别的东西，早上也一直坐在宿舍里看书，帮助卢瀚文复习。
我努力从他口中追问了喻文州和莫凡尽可能多的详细情况，逐一记录下来，等之后再细细分析。
“哦，对了，”卢瀚文说到最后，迟疑了起来，“就在刚刚，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什么事？”
“不是这两天发生的，是上周……不对，可能更早一些？就是情人节之前，我刚来到这里的时候，”他慢慢地说，“那时我还不认识其他人，现在回想一下，才意识到，我看见了谁……”
我鼓励他说出来。
他显得很踌躇。
“我觉得不太好，你知道吗？因为我一直以为……唉，我也是刚刚才想起来的，在此之前，我完全没有想到他们会……我那时候对他们一点印象都没有。
“你明白这种感觉吧？我看见了，可当时并没有产生任何联想，也没有任何感觉，发生之后，马上就忘了……”
听到他这么说，我也有点点不安。
不过我没有阻止他，而是静静地听着。
“很奇怪，”卢瀚文说，“我知道孙翔很讨厌叶修前辈，或者说敌视，甚至不愿意跟他在同一个空间待超过一分钟。可是……真的太奇怪了，就是那天晚上，我刚来的时候。
“已经很晚了，很多宿舍都已经熄灯睡觉了，不过喻文州前辈给我留了一盏灯。我好不容易爬上楼梯，累得不行，就看到叶修前辈从他们宿舍里走出来。”
情人节前一天？我回忆。
社团，学生会搞联谊，很多人玩了个通宵，第二天早上才回去。
没记错的话，我也在场，还有江波涛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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