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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采采采’的谐音,比‘采采采’响亮、快乐,像舞步,难道不好?”

        “给你这么一解释,就好得不得了,哈哈!”她爽朗的笑声差点惊破了桌上的那盆文竹的美梦。

        “‘迷雾森林’又作何解?”等她笑过后我问。

        “呵呵,我迷失在森林里了。”她的笑容消失了。

        “哦?”

        “这也是我进网站的原因。”

        “嗯,”我转身把两把藤椅拉到一起,“我们坐下来好好聊?”

        “好的。”她依然安静和愉悦,与我并排坐到大书架下。

        4可以称为故事的故事

        “从哪里开始讲好呢?”迷林手心向上握了握自己的双手。

        “你的同□□情故事,好不?”我笑看着她。

        “那就讲我的故事吧——如果那还可以称为故事的话。”她带点自嘲地浅浅一笑,接着说:

        “我们是同学、同桌、同事,从少年的纯真,走过青年的热情、走到中年的宽容,无不刻下我们友谊的痕迹。从初识的80年到90年,你来我往的,我没什么感觉,只知道她对我不离不弃的,我只是礼节性地回访。大概92年吧,当时我们在同一间厂工作,但不在同一个车间,我们大概一星期能见上三、四次面吧。有一天我突然有期盼她到来的感觉,我被这种感觉吓了一跳,从此暧昧悄悄来临,犹如章鱼的无数个触角将我们包围。就这样又渡过了好几年,我们无拘无束地聊,互相分享生活的点滴,事无巨细,相互倾听,没有应酬感,即使芝麻绿豆大的事,也聊得津津有味。我们有一种共谋感。一个眼神、一个语句或一个字,我们都心领神会。

        “98年,厂里倒闭了,我们在一个办公室做事,朝夕相处,更加心照不宣。她对我说:我崇拜你。你是我的财富。如果你是男的,我非你不嫁……

        “她有不幸的婚姻,夫妻长期分居。当她在我面前哭诉,我只能叹息:可惜我不是男的,否则一定把你带走。我们不敢靠得太近,即使她哭泣时,也不敢,我总是像一个正人君子似的正襟危坐,因为我们都太在乎对方,越在乎,就越拘谨,越有所企图,就越心虚,越心虚就越战战兢兢。完全丧失了行动能力。我们不敢面对对方,我们甚至不敢面对自己,有犯罪感。传统思想根深蒂固地植入骨髓,我们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我知道她是爱我的,我能深切地体会到。我走哪她必跟上,我说话她必认真过来听,我坐在哪里,她一定把椅子拖过来紧挨着……我被她关注,被她瞩目。有时因为虚荣心,我会故意和其他人热乎,引起她的注意,让她难过……

        “一次在舞厅,我们跳慢三,跳了一会儿,她说:我可以抱着你吗?我像个狗官,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她双手抱住我的腰,我却保持不变的姿态,迈着不变的步伐,一副狗不□□的样子。其实我何尝不想和她步调一致,可众目睽睽之下,我又怎能为所欲为?

        “我是一个被动的人,十分被动,无法表达自己,无法面对世界。严重到几乎要看心理医生。

        “我们就是这样一直将暧昧进行到底,我们的关系只限于牵手。没有肌肤之亲,连拥抱的勇气也没有。这就是我的故事。直到现在,知己关系还牢牢维持。我感谢她,至少在情感世界里,我不再是局外人……”

        迷林的声音如歌也如天籁,清澈,质朴,低沉而清晰,在讲述的过程中她的双手一直在上下翻覆地彼此时而摩挲、时而紧握,双眼则一直就看着自己的手。

        “你很幸福,有人那么爱你,你们又如此相知,这样的爱很难遇到。”过了好一阵子,我才打破她讲述结束后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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