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无论怎样,你还有我们。”
“嗯,谢谢你。”沙扬的声音突然变得很沙哑,好像所有的精力和华彩都在内衣专卖店展示殆尽了似的。
“你不孤独,挺住!”我补充了一句。
“好,我回来后第一个找你。”沙扬闪着泪光诚挚地看着我,“谢谢你陪了我那么久。”
5化蝶
快到四月的时候,沙扬回来了,约我周六的傍晚在天台见。
到达天台,我看了一下手机里的时间:六点半。正是“夕阳无限好”的时候,头顶上“国色天香”四个饱满大气的艳红隶体大字如牡丹花最后的绽放,酣畅淋漓地醉卧在夕阳里,整个住宅区都披上了一层淡淡的迷蒙的红光。
沙扬说在住宅区大门口等我,可透过过往的行人并没发现她的身影,进入大门后,我往路边的一棵细叶榕望去,往常我们打球的时候,沙扬总是把车停在那棵树下的,但现在树下空空如也,那棵细叶榕正舒爽地轻舞着它繁密的小叶子,悠然地晃荡着少年老成的长长根须。
我疑惑地走向楼下的电梯间,突然就发现了小路一侧篮球场边上的沙扬:戴着一副遮住了上半个脸的大墨镜,挽着一个高高的发髻,身穿一件日落黄恤、一条蓝色牛仔裤,单肩斜挎着一个肩带一直垂到臀部的蓝底白花的鼓鼓囊囊的挎包,是那种十几岁女孩最爱用的款式,脚上踩着一双东南亚风情的以海水蓝为主调的色彩斑斓的热带鱼似的休闲凉鞋。她正站在球场角落一块大楼的阴影里,看球场上的人不分东西南北忘了朝代和国籍的混战。
“沙扬!”我喊了一声。
“哈罗!”沙扬转过脸来用英语跟我打了声招呼,随即粲然一笑,洁白的贝齿莹亮有光。很久没见她这么笑了。
“怎么这身打扮?”我笑问。
“美不?”她并不回答我,只是继续粲然地笑着。
“当然,美极了。”我说,“你的车呢?”
“今天没开车,打算一醉方休。”
“拎这么多东西,很辛苦吧?”我看着她脚下的几个大袋子。
“没关系。我们上去吧?”沙扬说着就弯下身子拎起两个大袋子。
“好。”我随即拎起了另外两个。
我们直接把东西拎到天顶上去了。
沙扬买的食物实在够多,带的东西也离奇,见我瞄着几个袋子发懵,沙扬说:“这一顿让我来布置,你只管享用好了。”说着就把我撵到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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