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求我是一篇措辞得体的外交辞令,我却是一篇随兴所至的散文。”
“你努力过变成外交辞令吗?”
“努力过,非常努力。”
“可是失败了?”
“是。”
“他不肯放弃他外交辞令的梦想,接受一篇散文?”
“绝不。”
“他爱的不是你,是他的理想。”
我曾深信不疑,他只是爱了他的理想,他的理想是我变成一篇外交辞令。但现在想来,并不完全如此。如果我有窗口女子的打情骂俏之功,又有楼下女子的横行霸道之势,另有楼顶老太的宽容之心,我应该能让他接受散文,某些时候也喜欢变成一篇外交辞令。我也曾深信不疑,我很努力,非常努力,现在明白了,那种努力是憋着一口气的努力,而不是真心诚意的努力,所以我才把一篇规范的散文泛滥成汪洋恣肆的自由体……
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不应该再生活在一起。
我应该还他幸福,也还我本色。
黑兔应该回到黑兔的世界,关闭痛苦之门,开启幸福之门。
我宁愿做一个负心人,也不可以再践踏我的生命。
这两个月来的生病让我越来越强烈的体会到,生命是何其珍贵又何其脆弱,我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渴望活下去。过去一掉进痛苦的深渊我就想死,现在不想了,特别是在看到曲莉生病,看到沙扬自杀,在我完成了两篇之后,我尤其想活下去,我还有很多东西要写,还有很多话想说,还有许许多多的感受要体验,还有许许多多的坎要跨过,我需要成长,我渴望见到自己成长至强大乃至壮大起来的那一天。我必须活下去,必须冲开一切,从围城里突围出来,好好活下去。不是像曲莉一样隐忍地活,而是彻底飞扬身心地活。这也是中午那个生死大逃亡的恶梦的含义……
几天后,我走进了医院的心理精神科,做了一份性取向测试。
第二天,我开始着手两封将改变我命运的长信。
☆、第二十九章众鸟归巢
第二十九章众鸟归巢
1孝女桑桑
“迷林,明天我们去天台见一面好吗?”周五下午我给迷林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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