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花满楼,我发现你好像很喜欢看我的笑话啊!”陆小凤无奈地笑,摸摸自己那两撇小胡子。
“陆兄聪明过人,看聪明人的笑话,自然更有趣。”花满楼毫不否认,反倒让陆小凤无话可说——你说反对吧,那就是说自己不聪明,不反对吧,就只好心甘情愿地被看笑话,真是两头不好下啊!
“我看花七少你才是天下第一的聪明人。”
花满楼但笑不语。
两个人打完趣,终于开始说正事。
陆小凤半夜出现在这里自然是被胖瘦捕快步步相逼,委实不是件好差事,但花满楼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却是雅致得很。
“赏花?!”
陆爷惊讶之下,失控喊了出来。
“不错,我之前收到消息,说香河最近会有一场兰会。”花满楼从袖子里摸出一封信来。
“我说从刚刚就闻到什么香味,敢情是这信纸上的味道。”
陆小凤接过信封,抽出一张带着浅浅兰花清香的信笺——不,说是信笺未免太小,诗笺更为贴切,何况四行小楷正安然其上。
——浣花溪上如花客,绿阁深藏人不识。
留得溪头瑟瑟波,泼成纸上猩猩色。
“什么意思?”陆小凤两根指头捏着诗笺,翻来覆去看了两遍,也没看出什么异样来。
“这首诗是唐朝韦庄所作《乞彩笺歌》。”花满楼微微摇晃合着的扇子,“讲的是薛涛笺的故事。”
“那又如何?”
“薛涛性喜红色,所作十样便笺,却没有兰白。”
陆小凤低头去看,刚刚是烛火太暗,没有在意,听花满楼一说,才看出这张诗笺并不如普通的白纸一般,竟然泛着淡淡的青色,用手指捻了捻,连触感都是非同一般的润滑黏腻。
“这纸......”陆小凤皱了皱眉。
“怎么?”花满楼问道。
“没什么。”陆小凤摇了摇头,大概是自己多想,“你是认为这首诗与诗笺不符,才特意来这儿瞧瞧。可你又怎么知道是在香河的兰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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