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消气,这一大早的发这么大脾气对身体不好。”
陆小凤看一眼花满楼,施施然走过去,完全不在意被发现。
“少他妈跟老子废话,你们哪条道上的?!”
络腮胡大汉毫不领情,一副气冲头顶的模样,显然是之前受了气。
而就在他们说话的这会儿功夫,台阶上的人互相使了个眼色,然后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回家关门。
......
“姓步的,你他妈快给老子滚出来,别当缩头乌龟,你丫今天不给老子个交代,就别想再安生!”
络腮胡大汉这下顾不上陆小凤他们了,直接冲上去把门敲得震天响。
陆小凤和花满楼站在他们原来站着的地方,轻松地看好戏,正好刚吃完饭消消食。
镖局的大门岂是那么容易被敲开,络腮胡们拍得手都红了,骂的嗓子都哑了,也还是没把人给叫出来。
“各位,发生什么事了,不如说出来给我们听听,我们也好帮你们出个主意如何?”
陆小凤看了看天色——再这么闹下去耽误时间啊!
络腮胡瞪着眼看他,意义很明确——老子我都推不开的门,你丫一个小白脸能办到?
“大哥,他们好像不是普通人,要不就跟他们说一下吧!”
络腮胡旁边一个魁梧大汉生了一双绿豆眼,眯着打量了一下陆花二人,凑到他身边小声嘀咕。
“你奶奶的,老子的事情干什么要跟两个小白脸商量?!”
小白脸之一的花少爷摇着扇子开口:“听这位大哥的口音不像香河本地人,咱们也是外来观赏花会的,有什么事情商量一下,更好解决,你说呢?”
似乎是被花满楼的态度和语气打动,络腮胡捏着下巴想了想:“好!老子就跟你们说,反正那姓步的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老子不闹得所有人知道也咽不下这口气!”
陆小凤看花满楼——看不出,你说服人挺有一套的嘛!
——好说好说。花满楼察觉他的赞许目光,微微一笑。
络腮胡是铁了心要守在镖局门口,往地上一坐,就开始讲自己和步三刀的过节。
“我们是通县一个小村子来的,我们那村子在山后面,平时没啥大事都不怎么跟外面来往,可是半年前这镖局的一个镖师不知怎么进了村子,在那儿住了一段时间,然后不声不响就走了,结果他一走,我们村子好几个姑娘都前后跟着去了,都还是如花的大姑娘,平时身体也没啥毛病,绣得了花干得了农活,怎么会突然就死了呢,一定跟那个镖师有关!”
“没错。”绿豆眼补充道,“后来我们找到一件镖师留下的衣服,上面写着平安镖局,还绣了个步字,我们打听了好长时间,这才找到这里来,让他们交出那个镖师给个说法。”
陆小凤和花满楼听完,都是不胜唏嘘,无论内中缘由如何,毕竟逝去的是几个正值妙龄的姑娘,不禁让人惋惜。
“我妹妹她才十六岁,家里给她说了门亲事,正打算过年就把喜酒给办了,可现在......“一行十来个人,其中几个已经都红了眼眶,显然去世的那些姑娘是他们的亲人。
陆小凤从他们面上扫过,唇上的胡子一动,他从地上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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