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曾见他与什么人见面?”花满楼问他,樊周和唐皋都在山阳出现,难保艾魑已经离开岭南,到江南来了。
西门吹雪已经又拽过来某只爪子,玉石般的手指灵活地解开绷带,从袖子里摸出一只碧绿色的小瓶子,洒药包扎,做的得心应手。余喜目瞪口呆看着自己短短几个时辰内已经包了三次的手心,擦,伤药用的过多,也会中毒吧?
“他死在了芳华山。”
陆小凤惊讶:“芳华山?”他和花满楼就是追着樊周到芳华山脚,怎么可能没碰到。
西门吹雪听他们说完也觉得诧异,盗无在一旁问:“这山阳县难道有两座芳华山?”
花满楼摇头,来之前他看过山阳县志,山阳周围大小山峰一共八座,芳华山就是最高的那一座,山阳县内只要抬头就看得见。
“你怎么知道那是芳华山?”陆小凤琢磨了一下,问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难得顿了顿,冷冻的表情竟然有一丝变化,然后在众人的惊讶下开口:“我追他到山顶,下来之后在山脚碰到两个人,他们说这里是芳华山。”碰到的是两个人,但在未碰上之前,他只感受到了一个人的气息。
“一个穿黑衣服的人,跟我长得很像?”陆小凤脱口问出。
西门吹雪看着他,缓缓摇头:“我只看到了背影。”听到声音不过一瞬,对方却已经飘然上山,模糊中倒像是一个白袍人拉着一抹黑色身影,这才让他更感困惑,如今的武林中,谁有这份功力?
“啪。”
房间里传来清脆的一声响,却是余喜把勺子掉在了地上,再看他的脸,五颜六色甚是好看,然后归于激动的通红,猛地跳起来冲到陆小凤身边,不顾自己受伤的手,抓着他狂吼:“你见到他了对不对,一个跟你一模一样的人?我的老天爷呀,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人呢,你怎么没把人留住?快,快带我去见他......”
西门吹雪看着陆小凤胳膊上渐渐渗出血迹的手掌,眸中的光愈发冷凝。
陆小凤把人扒下来,后退几步,免得他再冲上来,他早上已经打了一架,不想再来一次,会死人的。
“阿喜,你认识那个人?”花满楼接住退过来的余喜,让他冷静下来。
余喜这才感觉到手心的刺痛,但并不妨碍他龇牙咧嘴地对着花满楼傻笑:“嘿嘿,楼楼,我终于可以回去了,我等了十几年了,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嘭地一声,一道雪白的影子在房中连闪几下,座位上已经没了西门吹雪的影子。余喜刚站好,就又被拍回来的房门撞向花满楼的怀里,扑在他的肩头上看着后面空荡荡的位置,激动的神情才褪去几分,染上一抹失落和留恋。
“说吧,你知道什么。”陆小凤黑着脸把人从花满楼怀里揪出来,放到座位上坐好。
百怪谷怪老仙虽然在年轻时是武林中的另类,言行举止一向随心所欲放荡不羁,算得上是亦正亦邪,他交出来的弟子,神神叨叨的是正常,但余喜这种显然不是怪老仙作用的结果。他突然地出现,了解他们所有人,甚至跟西门吹雪有牵扯不断的关系,现在竟然又先于陆小凤知道重熙的存在,不能不让人怀疑。
余喜欲言又止,似乎为难。
“阿喜,那个叫重熙的人,真的是陆兄的父亲吗?”花满楼没有逼迫他全盘托出,只询问他和陆小凤最关心的一件事。
“重熙?”余喜摇头,“我不认识谁是重熙。我说的那个人,应该叫牧天。”
“牧天?”“应该?”盗无和陆小凤同时开口,问的却不一样。盗无心中有君王,君王尚且自言代天牧民,为何此人竟敢取名牧天?而陆小凤不管这些,他只是觉得余喜话里的犹疑才是关键。
余喜被三个人六只眼睛注视着,心慌慌,梗了梗脖子问道:“你们相信有神仙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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