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心头又是疼又是酸又是甜的,赶紧上前扶住,却不接这个话题,妥协道:“行行行,你喝口茶,我陪你去找海成仁。”
不出意料,被关在牢里神神叨叨什么也不说的海成仁,一见到花满楼,立刻奔了出来。
“你怎么来了?”他散乱着头发,形容枯槁,完全看不出将门之后的模样。
花满楼没有打算骗他,直接道:“你仔细看看,我和我四哥长得不一样的。”
海成仁愣住,陆小凤也有点惊讶——这怎么知道是四哥了?之前不是不能确定么。
海成仁如遭雷击,盯着后花满楼仔仔细细看了许久,看得陆小凤快要揍人,才突然后退几步一下子坐在地上,苦笑:“我真是快疯了吧,居然连他长什么样子都记不住了。”
“他是不是喜欢穿成这样,却又不喜欢束发?”花满楼语气有点黯然。
海成仁从胸口摸出来几把木簪,做工粗糙,显然是他在这里做的。“他长得好看,而且举手投足都是风度翩翩,即使不束发,只用一把普通的木簪,也是人群中最耀眼的。不像我,只能躲在暗无天日的药炉里,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为两张可笑的藏宝图虚度时光,我这样的人和蝼蚁无异,又怎么能入得他的眼?”
“藏宝图?”陆小凤和花满楼不解。
“你们难道不是为那拉王的宝藏而来?”海成仁疑惑。
陆小凤摸了摸胡子,那拉王,就是重熙口中建造弱水宫,后来战败撤退的那个蒙古大将军。所以弱水宫里不止有起死回生的灵药,还有宝藏?
真是......越来越俗套了啊,就差一部绝世武功秘籍了。
“答应我一件事,我就告诉你们我知道的。”海成仁盯着手里的木簪看了许久,忽然下定决心。
陆小凤和花满楼几乎能猜到他的要求。
人间自是有情痴。
海成仁交代的事情,和之前盗无提到的文帝太宗之争有关。原来,当年文帝败于太宗之手,虽然世人相传文帝自焚于寝宫之内,但文帝后人却并没有消失殆尽。
太宗毕竟是宫变□□,又是血脉至亲,不宜斩尽杀绝,所以当年文帝一脉被判流放,更名改姓,尽数迁移到了北川苦寒之地。
几十年过去,当时就人丁单薄的文帝一脉,朝廷几乎认定已经无人存在,所以卷宗之上早已除名。现在看来,果然天家的人,血液里跳动着的永远是不安分的火苗,连这北川经年积雪也熄灭不了。
据海成仁说,他随文帝后人迁至这里之后,便被留在止戈城。因为他海家出身药宗,他战死沙场的父亲海至清当年曾是药宗麻衣白的嫡传弟子。这纳灵符和噬无符的秘密,便是这样得来的,但与传说不同,海至清告诉文帝后人和自己儿子的,是这两张符内隐藏了巨大的宝藏,一笔足够光复文帝一脉的宝藏。
“当年文帝尚且年轻,后宫之中连个妃子都没有,他一脉的人是谁?”出来之后,陆小凤问花满楼,他对这些久远的宫闱秘史不甚了解。
花满楼也摇头,皇室辛秘,他也懒得打听。
陆小凤见他情绪不高,伸手拿过他从海成仁那里接过的木簪,包好塞在自己怀里。“这个约定我就替你完成了。”省得兄弟对峙,平添伤心。
花满楼摇摇头:“四哥一向不怎么关心家里的事,来来往往都是一个人,连大哥二哥都不知道他在干什么。我记得有一次他风尘仆仆从外面赶回家,说是去了一个特别冷特别冷的地方,要在家里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原来当时他是来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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