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你看,我在这里呢。……
心猛地被提起来,又狠狠地坠下去。除了手心的湿濡外,他一无所有。
“大骗子。”
不该忘记约会的。他脱力地倒在椅背上,想象着对方的怀抱,终于沉沉睡去。
先是手机;接着是门铃。难得的梦境变得支离破碎,巴纳比撑着脑袋拧着眉睁开眼睛。
这么晚了,“谁?”
“……”门外的人踟蹰了片刻,“是我啦,巴尼。”
走到门口的主人不做声,转身折了回去。
“喂巴尼!别不理我嘛!……虽然知道你生气了……”
巴纳比不理他。他洗了把脸,戴上眼镜遮盖自己看起来有些寒碜的黑眼圈,再重新坐回躺椅上,将灯都打开。这时门才喀喇一声,留着奇怪形状胡子的大叔探了半个身子进来。
“……我进来了。”他打量着巴纳比的脸色,好像也没有特别的生气,“你怎么都不搭理我?”
“老年健忘症么?”
“诶诶?一见面就是这么伤人的话——”
“你知道早就输入过了你的指纹码。”巴纳比直视着他,“为什么不立刻像这样自己开门进来?”
“你手机也没接,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睡了……”
“吵成那样谁睡得着?”
“是,”大叔抓着自己的帽子,“所以我按过门铃就后悔了嘛。”
巴纳比觉得自己连生气的力气都被抽空了。“即使我在睡觉,你也当然可以进来”——对欧吉桑说这样的道理有用吗?他现在会点头称是,但到时候还是会像这样敲门吧。就像那个被打入冷宫的指纹码。
“喔,巴尼你果然也有喝酒么?不过我记得你睡前都是喝牛奶的……”虎彻拿起桌上的红酒说,他甚至拿起来打算喝掉剩下的——巴纳比回头看的时候,那杯子的边缘正接触着他的唇角,鲜红的液体流入喉管里。急忙三步并两步走去夺下那支酒,已经几乎见底了,对方还大失所望地喊着:“——欸——给我喝嘛别那么小气——”巴纳比却只顾着脸颊发烫,都是这支r的错,他告诫自己睡前喝酒绝不是什么值得称颂的举动。
搭档去厨房了。虎彻躺在他刚刚睡过的靠椅上,身下传来对方残余的热度。他试着往天空望去,虽然刚才在路上就证实过了,不过这一下看的更为清楚。那泛着一层灰败色泽的夜幕上什么也没有,是和乡下酒馆门前全然相反的夜空。
两杯热腾腾的牛奶冒出的蒸汽弥漫在彼此的视线之间,巴纳比新作的睡前饮品,给他的那一杯还特意匹配了大叔最爱的口感和甜度。“那,来做什么?”
“因为,电话里、你好像生气了……”笨嘴拙舌的前r试图解释。
“就这个?”巴纳比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他看了看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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