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好后就又开启了忙碌模式。杨美丽每天天还没亮就得起来接见来自南方各个州县的大小官员,还有各地的名门望族。所谓强龙难压地头蛇,为了巩固自己镇南王的地位,不得不陪他们唠嗑,陪他们吃饭喝酒,明明跟一帮大叔老头没有半点共同话题,却不得不全程陪笑脸,笑得面部肌肉抽筋。而杨英俊就负责批阅奏章,一开始还觉得像这样过过皇帝瘾挺好玩的,可没两天他就烦了。那些个奏章全是古文,罗里吧嗦的,跟老太婆的裹脚布似的又臭又长,看半天也不知所云,看得杨英俊暴力因子都快出来了。好不容易在一堆废话连篇的奏章里发现了重点,却又陷入了两难的境地——这个州发大水了,那个县出现疫情了,林林总总,全都急需要批复赈灾灾款。
杨氏兄妹深刻地体会到,勤政爱民真的不是随便说说就能做到的。以前看书的时候看到某某皇帝批阅奏章要批到半夜,心里还不以为然,现在自己亲身体验了,才知道什么叫苦不堪言。杨英俊甚至生出退位让贤的念头。
这日,杨英俊一如既往地伏首案上批阅奏章,正批得发困,奏章上一行字都变成两行了,忽然一只白鸽扑凌凌落在窗台上,把他吓得睡意全无。
“我靠!”他猛然跳起,看清是鸽子后,先是松口气,随即大怒:“谁啊?谁养的鸽子?想吓死人啊?!”
梅蓉帮他把鸽子抓住,抚着鸽子身上柔软的羽毛,忽然“咦”了一声,道:“娘娘,这似乎是专门驯养的信鸽。”
“飞鸽传书”四个字在脑海里闪过,杨英俊立刻把鸽子抓过来,果然见他脚上绑了个小竹筒,邪恶的笑意在眼底闪现:“哼哼,不知道哪个倒霉蛋的情书落我手里了。”
从竹筒里取出纸条,兴致勃勃地展开一看,前面“然儿”二字让他眼角一抽,忽然有了非常不好的预感。
【然儿:一别多日,甚是想念。唯寄此鸽,千里传书。不知近来可好?吾日思夜想,辗转难眠,甚是挂怀。南方多雨,天热潮湿,注意身体,多加保重。有何难处,托鸽转达,吾必当尽心竭力,为尔分担,君无戏言。落款:嵘】
“……”
杨英俊看得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什么鬼啊!?”
梅蓉在一旁好奇道:“娘娘,怎么了?”
杨英俊铁青着脸将纸条揉成一团,从窗子扔出去。这个狗皇帝,真是莫名其妙,一边对着他喊打喊杀,一边又千里飞鸽传书来说废话,该不是精分吧?
“娘娘?”
杨英俊回过神来,黑着脸把信鸽往梅蓉怀里一塞,道:“炖了。”
“炖了!?”梅蓉吓了一跳,一脸为难道:“娘娘,这信鸽是非常难驯养的,真的要炖了吗?”
杨英俊看了一眼信鸽,信鸽无辜地看着他,他心一软,摆摆手道:“你爱养就养着吧。”
梅蓉这才欢天喜地地抱着信鸽离开。
杨英俊又出了会儿神,然后用力拍打了两下自己的脸,正打算振作精神继续批阅奏章,一把毫不陌生的大嗓门自门口响起:“然儿,一别多日,甚是想念。唯寄此鸽,千里传书……”
……
杨英俊“噌”地一下如离弦之箭飞冲出去,一把夺过杨美丽手里的纸条,撕了个粉碎。杨美丽也不恼,笑眯眯地看着他撕,模样十分猥琐:“别撕了,我看到落款了,是姬胤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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