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特庄园的训练室内,德拉科一遍遍地挥动魔杖,薄汗在额头泛着光,几缕银色的雾气从杖尖流出。
哈利出现时,德拉科下意识地手一抖,银雾顿时消散不见,有些懊恼又有些顾忌地看了一眼哈利,他穿着白色的毛衣搭配黑色的长裤和一双龙靴,相比德拉科贴身的高领黑毛衣显得纯良又休闲。
无声地吞咽了一下,德拉科找回自己的注意力重复守护神咒,手腕转动——这一次却连一丝银雾都没有飘散而出——不甘心地重复了几次,眼睛禁不住往越来越靠近自己的人身上偷偷瞟去。
哈利不动声色地靠近,毫无顾忌地观察犹如惊弓之鸟的德拉科,他觉得很有趣,似乎看到了小时候站在卢修斯面前的那个德拉科,但比那时再多一份畏惧,少一份仰慕。
他绕到了德拉科的伸手以半拥之姿将手包裹住他拿着魔杖的手,感受到怀中身躯瞬间的僵硬,并不点穿,犹自开口:“记住挥舞地轨迹,”他刻意压低了自己的声线,靠近耳垂边,近道说话间嘴唇不经意地一下下掠过耳尖,“你太紧张了,放松,想点高兴的事儿——”
哈利刚刚说完这句突然停顿了下来,幸而德拉科看不见他出神了的样子,哈利只是为自己这句熟悉的话想到了以前,想起了德拉科一直学不会守护神咒的原因——“我没有特别高兴的事情。”
哈利就这样退到一边,不发一语地看着这个德拉科,见他犹豫了一会儿偷看了几次自己后,又一次次的练习,却始终没有成效。哈利想着,也许他是失败的,甚至不如上一世,他连快乐的回忆都不能给他。
德拉科似是习惯了哈利的存在,刚才过速的心跳慢慢放缓,凝神静气,他想着自己骑在火□□上追逐金色飞贼的感觉,挥动魔杖,他想着那天晚上和哈利竞飞的感觉,念出咒语,他想着在逆光中俯视哈利对他说‘我赢了’的感觉,几缕银色慢慢流出晕成一片,一点一点,慢慢增多,再多点儿,再多想想,德拉科这样告诉自己——银色突然消散,再一次失败。
德拉科看着手中的魔杖,他觉得自己好像找到了一点感觉。
“不会就算了。”
哈利冷淡的声音从侧面传来,像一桶装满冰块的冷水迎面浇下,砸得他满身是伤,冻得他心底发寒。这几天努力的练习像一个笑话一样嘲笑此刻的他,耳边仿佛传来父亲那蛇头手杖敲击地面的声音——每一次令父亲失望时都会听见的声音。
这几天,他一边害怕着一边努力着,每每哈利靠近时飙升的体温都让他咬牙,分不清是喜欢还是恐惧,但此刻,他知道自己听到这句话时是不甘的,是难过的,却不敢生出曾经惯用的愤慨去张牙舞爪的叫嚣。
哈利说完就转身离开了训练室,他在自己和自己生气,气自己的没用。他甚至觉得自己现在没脸见德拉科。他感到羞愧。
哈利走后的训练室里发出了几声剧烈的声响,德拉科挥着魔杖胡乱丢着魔咒发泄了一会儿,被咬住的下唇隐隐渗出血来,泛红的眼眶又一次没有忍住地大滴大滴趟下泪来,“混蛋……混蛋……”他似是用完了力气,终于站在那里停下了破坏,不管不顾地举起手臂胡乱擦干眼泪,该死的他一点都不想这么没用,他一点都不想哭的。
德拉科离开训练室后,那滴他留在地上的血珠仿佛受到了召唤,一路滚到了书房,从门缝里钻了进去,爬上书桌钻进了一个盒子之中。
德拉科躺在床上,哈利早就离开。德拉科静静地盯着天花板,他想着他和哈利现在算什么,恋人吗?对方似是曾说过追求他。自己又似是暗示过首肯——也不知道那笨蛋听懂没有,但始终两人没有正式的确定。
这几天哈利总是匆匆出现又离开,别说亲吻,连拥抱都几乎没有,每次都是正常的教学——这样真的算喜欢自己吗?
喜欢一个人难道不是时刻都该想做那什么吗……虽然家教告诉他这种事不该宣之于口,但应该是这样没错啊!?
哈利的行为让德拉科有些摸不着头脑,原来他是没想好所以被动着,后来因为那么多事所以他没有采取主动,现在他想主动却因为经历了那一次孤岛而心有惴惴着——烦死了,这个混蛋。
德拉科踹了一下被子,侧了个身金色巨蟒入眼吓了他一跳,不高兴地骂了一句:“下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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