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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昏轮替,顶峰酒过三巡,还余十一盏。

        “石桌一角缺损,谁取得哪一杯皆为你所控,无味。”翳流教主酒意渐浓,神采狷狂,“看来我是定要饮这杯无尽了。”

        “此物一半在杯底,一半在吾手中。如果你将之倒出,之前所有,功亏一篑。”

        “取此杯之后石桌失衡,风势失控,杀阵遂兴。就是杀不了我,也能予我重创。”他道,“昔日芙蓉骨与天剑为同袍,今朝刀剑相向,不知芙蓉骨的利爪与天剑相较,谁优、谁劣?”

        “你真敢赌命。”

        “谁胜谁败,也要先入网中才见分晓。取我性命?这点代价太轻了。”翳流教主道,“我所欲者必入我囊中,赌命,不过是一种手段。”

        天来眼回道:“南宫神翳,他日你不幸身故,定亡于欲壑难填。”

        “又如何呢?反正邙者看不到那一天了。”

        风中忽闻嚣狂语,碧空惊现散漫人。

        翳流教主面露愕然。

        散漫人如闲鹤般暂栖于石桌中心,执着夺来的尖爪勾走酒杯,一饮而尽:“我正愁没成品让我试药,这杯无尽来得正好,得来毫不费工夫。”

        因他自空直取阵眼,阵法有一瞬失效——取杯底所藏圆珠、金针封心脉、杯归原处也在此一瞬,快得不及反应。

        石桌一颤回归原位,杀阵逆转,生机源源不绝而出,逼得寒风暂退,天光晴好,一泻万里。物极必反,死中有生,正合此理。

        翳流教主出手更快,半空夺人,喂他药丹。

        认萍生双目渗血,自觉不大美观,于是合眼:“今日之比是翳流与邙者之比,这酒我饮了也无何不妥,余下的一半拿出来吧。”他不能视物,只感极灼极烈的内息入体,霸道地压住扩散的毒性,却奇异地生不出排斥之感。

        南宫神翳不该死在这里,他冷漠且苦涩地塞给自己一个理由,这种死法太好命了。

        “哈,就凭你此刻神情……”双方比拼毒术内力已一昼夜,故认萍生能可搅局。天来眼见隐于暗处的天剑与芙蓉骨相争,猜到对方本欲强行破阵,却未料会有此变数。但这变数却很合意,他心头大悦,“一命换一物,认萍生,收好吧。”

        凛风复作,对峰再无人。

        天来眼未派人追击,他自山巅而下,负手远眺翳流巢穴。

        赌自己的命,你不惧不忧,但如果是赌认萍生的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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