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说村子小,一结婚就是请所有人,大家都在祠堂门口等着开始,咱们现在游街只是走个形式。
我又问他不用去接新娘子吗?
他说新娘子也在祠堂等着,这是规矩,我们直接去祠堂就行。
村子本身不大,就算我们走的再慢也花不了多长时间,大约一刻钟的功夫就到了村东头的祠堂前,果真是全村的人都在祠堂前站在,各自穿着年代不同但是很华丽的礼服,吵吵嚷嚷对大山讲着我们听不懂的祝福的话,大山笑着一一回礼,然后村民们拥簇着大山进了祠堂。
我和二哥也挤在人群中顺着大流进了祠堂。
祠堂布置的十分喜气,堂首摆了一张太师椅,然而坐在上面的不是大山或是新娘的父母,而是那天晚上救了二哥的那个护林员蕾哥!
大山说结婚拜当地的山神是他们的规矩,蕾哥是作为山神代表被请来的,他自己的父母和新娘的父母都不在这边。
我猜不在这边的意思是他俩的父母都已经去世了,我怕大山想起伤心事破坏喜悦的气氛就没再追问。
不过从拜山神这点来看看来这个村子思想还是很落后啊,当年破四旧不够彻底。
结婚仪式也是仿古的款式,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唯一不同的就是二拜高堂是二人对着坐在堂首的护林员蕾哥拜了一拜。
蕾哥点了点头,并没什么其他表情,仿佛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我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
这一丝怪异很快随着周围的喜气而消散,作为伴郎的我和二哥在挡酒的过程中凭借着少有的能听懂的只言片语和张牙舞爪的肢体动作与村里的年轻人打成一片,大家喝酒划拳尬舞吼歌,一些活跃的中年汉子也加入其中,甚至几个老大爷也耐不住寂寞吼起了奇怪的山歌,给婚宴带起了一阵又一阵的高潮。
不知不觉间月亮爬上了山头,狂欢也到达了最高潮,除了坐在堂首太师椅一直在保持自己逼格的蕾哥以为其他人都站了起来开始跳一种奇怪的舞蹈,我和二哥也跟在队伍里乱晃乱吼,活像是两只奇怪的大猩猩。
二哥还试图劝说蕾哥加入,但是被蕾哥带着鄙视的眼神一脚踹开了。
大山走过来拖走了趴在地上的二哥,顺便拖走了我。
大山把我俩拖到了南边那条河边,仍在了岸边的大石头上。
二哥哼哼唧唧的爬了起来,又倒了下去,看来醉的不清。
我也有点醉了,从刚才开始就浑身酸痛,视线模糊,走路都走不出直线,也真是难为大山有这么大的力气把我俩拖过来。
我半靠在他旁边的大石头上,头越来越痛,犹如有千万根针刺一般,真是太奇怪了,我酒量没那么差啊!
大山也在我们旁边坐了下来。
“我没想到还能再次见到你磊子,今天真是我最高兴的日子……磊子,二哥会替我照顾好你的……他要是敢欺负你就和我说,我想办法教训他!还有,很抱歉,我不能在你们结婚的时候去当伴郎了,你们要过得好好的……回去了替我向我父母问好。”
大山你没头没脑的说啥呢……还有你能打过二哥?嘶,头好痛啊。
“他的意思是说你们该回去了。”不知道啥时候跟过来的蕾哥拎起我的后衣领直接把我整个人扔到了河里。
“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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