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啦?4000年,先生看上去怎么也不到40岁吧!”刘子安突然有种自己被玩弄了的感觉。
宝禾先生也应和道:“是啊,姑娘大概是认错人了吧。在下只是一介凡夫俗子……虽然有时会迷路,但也并无什么特别之处。”
阿宁咬着下唇,摇了摇头,道:“不,我是不会认错的。您是宝禾先生,当初送我回家的路上,您也总是这样迷路到一些奇怪的地方去。”
刘子安见阿宁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怜相,有些不落忍,道:“或许是转世也说不定吧。”
“转世吗……”宝禾先生对此不置可否。
反倒是阿宁眼睛亮亮的,兴奋地说道:“对,一定是转世!先生,您就让我跟着你们吧。时间长了,您肯定就能想起来了。”
刘子安觉得自己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干嘛帮那来历不明的臭丫头说话,现在好了,有了她的加入,这一路上自己肯定不得安生。
不过,宝禾先生对此倒是喜闻乐见。按照他的话说:“子安长大后就没以前好玩了,两个大男人一起旅行,是件十分乏味的事。有个女子同行的话,热热闹闹的,岂不愉快?”
虽是一本正经地说出这话,但八成只是玩笑。真正的目的,大概是想在书中加入些女人的意见吧?毕竟现在带着眷属一起旅行的人也不在少数。刘子安如此自我安慰,他才不承认自己被先生嫌弃了呢。
关于山贼一家的后续之事,刘子安听阿宁说他们虽然对外人十分残暴,但对自己的家人到底还是有些骨肉亲情。到最后,即使是饿死,也不愿以死去的亲人为食。当官差与村民找到那个洞口的时候,他们身上都生蛆了,但还是抱作一团,相互依偎着,让人觉得又可怜又可怖。
“其实,那个小姑娘人还是挺好的。”刘子安感叹道。
“希望她下辈子能投个好人家吧。”阿宁点了点头,赞同道。
二人沉浸在交谈中,一时竟忘了宝禾先生的迷路症,任由他信心满满地一路向前。谁知等醒悟过来时,三人正在山间的同一地段来回打转。不,说打转或许不够确切。脚下本是一条笔直的路。只是,边走边在树上做着记号,不出一会儿,三人就又在前方发现了刻有相同记号的树。这在道理上实在是说不通,山路并没有缓缓转弯,令人无法察觉。这确确实实是一条笔直笔直的路,两侧也自始至终全是杂木林,并无岔道。三人谁也不清楚究竟是从哪里误闯到这条路上来的,只能说宝禾先生的迷路癖总能殃及到同行之人。
“啊,就是这样,莫名其妙地就到奇怪的地方来了。”阿宁看上去显得格外兴奋,“宝禾先生的迷路症果然是一点都没变呢。”
“是啊,只要是我带头走在前面,嗯,通常情况下,总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很快你就会习惯的。”宝禾先生道。
“你也请好好反思一下。你这迷路的毛病也太过分了。而且,这种匪夷所思的怪事,怎么可以去习惯呢?”刘子安并不赞同宝禾先生的话。
“先生,二哈不习惯,阿宁习惯。以后先生出门带着阿宁就够了。”阿宁扯着宝禾先生的袖子撒娇道。
“好啊,下次只带着小阿宁,不带刘子安了。”宝禾先生说道,眼里充满了笑意。
等一下,这种先生要被别人抢跑了的感觉是怎么回事?还有,当着他的面讨论这种事情真的没关系吗?刘子安觉得自己心里仿佛有无数匹神兽撒着欢儿奔腾而过。
“先生,你看这里的草是蓝色的耶。”刘子安觉得必须说点什么来挽救一下自己在先生心中的地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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