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喀、喀。”那人怪腔怪调地冷笑了几声,道,“好,那你先走。”
宝禾先生笑问:“你要在后面等着看我跌下去?”
那人沉默了片刻,道:“你怎么话变得这么多?”
“我一向健谈。”宝禾先生道。
钢索果然很滑,山风也的确很大,人走在上面就像是风中的残烛,随时都有要掉下去的危险。
宝禾先生虽然不喜欢麻烦,但却很喜欢挑战。愈是不容易的事,他就愈有兴趣。
他走得并不快,因为快行比慢行要容易。他慢慢地走着,就好像在一条平坦的大道上踱步。
风从他身侧刮过,白云一片片从他眼前飞过,他忽然觉得天地间似乎没有什么值得他烦恼的事情了,就算真的一不小心失足跌下去,也完全无所谓。
不由自主地,他哼起歌来,声音很轻,几乎让人听不见。
无脸人竖起耳朵,似乎想听清宝禾先生究竟唱了些什么,然而那歌声却戛然而止。
无脸人一愣,紧接着以极快的速度掠过钢索,来到山崖的对岸。
这一路上,他没有看到任何人。
“这样……都能迷路……吗?”无脸人喃喃道,望着横档在山崖面前的红线,摇了摇头。
——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难道这就是虚无世界?
宝禾先生放眼望去,一片空蒙,什么都看不见,连给他领路的那个无脸人都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还没到时间吗?”他摸了摸腕部的红绳,心道。
说真的,没有刘子安在身边絮絮叨叨地说话,他竟然觉得有点冷清。
“唉……”宝禾先生忽然叹了口气。
“哎呦……哎呦……”突然,旁边传来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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