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客们虽然在拼命地吃,拼命地喝,生怕捞不回本钱似的,但新婚之人却还在饿着肚子。
这本来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但这一天却好像是为别人过的似的。
刘子安有些后悔让阿宁来操办他们的婚事了。
“即使是朱蒙也该也会比她靠谱吧。”他心道。
宝禾先生蒙面的红巾已经掀开,正垂着头,坐在床沿,看着自己脚上的红鞋。
这还是他第一次穿红色的鞋。
刘子安远远地坐在小圆桌旁的椅子上,似乎也在发怔。
他不敢看他,他也不敢看他。
刘子安觉得,假如他喝点酒,也许会轻松点。然而他今天偏偏没有喝。
在阿宁的宣传下,大家都知道新郎官的酒量差、酒品更差。所以,一旦有人敬酒,马上就会有一些“好心人”过来拦住,抢着替他把酒喝完。
宝禾先生不但是他的师父,更是他最要好的朋友,本来每天他们都有很多话可说。
然而一旦做了夫妻,就好像不再是朋友了。
两个人竟好像忽然变得很遥远,很生疏,很怕难为情。
所以谁也不好意思先开口。
刘子安本以为自己可以应付得很好,但一进了洞房,就忽然发觉自己就像是变成了一个呆子。
这种情况他实在别扭得很。
他本来想走过去,坐到宝禾先生身边,但也不知因为什么,两条腿却偏偏在发软,连站都站不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刘子安只觉得连脖子都有点发硬的时候,宝禾先生忽然道:“我要睡了。”
说完,不等刘子安回复,他就往床上一倒,拉起上面绣着鸳鸯戏水的喜被,把自己的身子紧紧裹住。
刘子安咬着嘴唇,小心翼翼地爬上床,碰了碰宝禾先生,轻声唤道:“先生,你真的要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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