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顾生玉来的这个时间里,白愁飞仍是那个想飞的白愁飞,不是那个死于野心的无脚鸟儿。
顾生玉来时的一路无人阻拦,就这样绕过了青黄红白四楼,上了金风细雨楼最重要的司令塔——象鼻塔。
这座塔通体雪白,阳光下隐隐泛着光,但从构造上看和其余四楼也没什么区别。
事实上,它们唯一的区别是象鼻塔里面住的人。
苏梦枕住在里面。
顾生玉是来见苏梦枕的,自然要进入象鼻塔。
这一路通行无阻,似乎对方早已料到顾生玉会来见他。
登上最顶层,左右两排站着人,顾生玉无视了他们,不紧不慢的来到躺在软塌里的人面前。
他的身体衰弱的几近干枯,给人一种轻轻一捏,骨头就会碎掉的脆弱感。他咳嗽的声音惊心,好似声声咳血,命不久矣的那种凄凉。
顾生玉不忍看了,他侧过头,看到了那只野心勃勃的“鸟儿”。
白愁飞。
然后轻轻一晃眼,就不去看。
顾生玉不喜欢野心的人吗?
并不是。
他尊重每个人的选择,尤其是这么个至死不悔的狂傲之人。
所以他才不看了。
这一次顾生玉再看去,苏梦枕已经抬起了头。
不需要说起别的,连最起码的长相都可以忽视,那生着寒焰的双眸已然道出了一切。
顾生玉想要叹的。
叹苏梦枕久病缠身,叹他身上最起码有三十六种重疾是此世无法可医的病,叹他活了这么多年,每一秒都是在倔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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