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一听,拿出放在左腕上帐本和算盘劈劈啪啪地算起来,没多久,他便对宋止行道:“宋倌人你上个月赊欠本酒楼酒水钱总共六两六十钱,这个月你还了三两,後又在酒楼赊了酒喝,现如今你共欠下酒水钱共七两九十钱,宋倌人,你是熟客,要不然我不会让你欠下这麽多酒钱,但到了八两银子後,本人断不能再让你赊酒喝了,看看,就还差十钱了,宋倌人还想喝酒的话,你是不是,该把赊欠的钱先还清了?”
掌柜眨巴眨巴小眼睛看他,宋止行眨巴眨巴大眼睛回望他,半晌,喝了一口酒。
“什麽时候欠这麽多钱了?”
“照你这样喝酒如喝水的模样,只欠七两九十钱,还是小人我特别优惠过的价钱。”
“厄……”
宋止行打了个酒嗝,然後望向路祁天,路祁天也在看他。
“那个……”
宋止行抓抓头发,在想如何开口。路祁天早明眼手快地抱拳说道:“只要宋掌门能前去救人,路某必将重金酬谢!”
於是,宋止行和路祁天一同去江南了。他的腰上挂著酒壶,马上捆著酒桶,全是从路祁天那儿拿到钱买来的。一路上摇头晃脑没停过喝酒,路祁天看他在马背上晃来晃去,真担心他竹竿身子一摔下去就会散开,奇异的是,不管怎麽晃,他的屁股都还牢牢粘在马鞍上。
第10章
路祁天原以为宋止行准备的那些酒够他一路喝个来回了,没曾想才走了四五天,宋止行就嚷著没酒喝了。路祁天奇异地去提装酒的两大酒桶,果然空了,不由仔细看宋止行那白得泛青的脸,有些意外又觉得情理之中,毕竟眼前这人是拿酒当水喝,有酒连饭都不用吃的。
路祁天对他说没酒那就忍个几天吧,现在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也买不著啊。但宋止行不干了,说你不给我找酒来我不走了!
路祁天对眼前这个厚脸皮的无赖没辄,只得和他一起绕道去一个小村庄里买,也不是什麽好酒,但宋止行仍然乐得双眼发光。一路上就这麽一来二去的耽搁,本来十五天左右的路程,硬是多走了好几天。
等他们赶回原先的那个小村子时,情况已和路祁天离开时不太一样,因为还未见到村中,就见到了村口临时搭建了不少帐蓬,很多村民就住在这,若菱和湘琪听闻路祁天回来,赶紧迎了上来。
其实原因路祁天望一眼村口不远处就明白些许了,那里笼罩著青色的浓雾,隐隐发出一股奇异的味道,不仅把他们曾经进村的道路吞没,甚至还有漫延到外面的趋势。
“路师兄,你总算回来了。”一见到他,湘琪甚是欣喜地迎了上来。
“湘琪师妹,村里现在是怎麽情况?”比起两人再次相聚,路祁天更忧心村里的情况。
“因为我和师父做了些防范,发狂的人没再有增加,但是眼下的情况却让人担忧。你看,也不知道哪来的浓雾就把村子吞没了,还越来越多。这雾有毒,怕这些村民就是因为这些雾才这样的。”
若菱一脸平静,清澈的眼底透露淡淡的忧虑,她轻道:“祁天,把太虚观的人请来了吗?”
路祁天点头:“堂主,人我请来了。”
说完转过身看向身後,没曾想原本坐在马上的人已然趴在马背上酣然大睡了。
“这……”
出声的是湘琪,她一头雾水地看向路祁天,而路祁天很是无奈,摇摇有些疼的头,他道:“他喝醉了。”
酒喝多了肯定会醉,宋止行自然也会醉酒,只是他不若别人醉酒那般放浪形骸,只是在醉後安安分分的沈睡。这是与他同行这段时间来路祁天的发现。
一阵轻风吹来,某人身上浓重的酒味顿时弥漫,一阵沈寂之後,湘琪不禁掩嘴轻笑:“该不会是那个嗜酒如命的宋掌门亲自前来了吧?”
路祁天的回答是轻轻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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