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信件,路祁天头疼地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上头只有四个字,要事,速归。
若是平日,得到师父如此紧急的命令,路祁天自当是立刻动身半点不缓,但现在,他却头疼欲裂。
一边是宋止行行踪不明安危难测,一边是师父紧急召回,若不是发生重大事件,师父路之寒不会用这般口气。
路祁天一直在犹豫,直至睡在隔壁的凌息过来敲门。
“路兄弟,你起来了吗?”
收拾好手中的信件,路祁天前去开门,凌息一见他阴沈的脸色不禁疑道:“路兄弟,你怎麽了,脸色这麽难看?”
一夜因担心而睡不安,一大早又接到师父的召回命令,路祁天脸色能好看才奇哉。
略一思忖後,仍不知如何是好的路祁天把事情告知凌息。
凌息听罢,大笑一声拍在他肩上:“路兄弟,你师父紧急召你回去,肯定是天机营里出什麽大事情了,你还是赶紧回去吧。别忘了这里有我呢,放心,你朋友便是我凌息的朋友,只要能把人找到,凌息万死不辞。”
听他这麽说,路祁天遂安心不少,无计可施之下,也只能同意凌息的安排。
师父口气紧急,路祁天再不容半点拖缓,收拾一些干粮衣服坐上马儿,向凌息道别後,便策马而去。
走到路口时,路祁天回过头看一眼沈浸於晨雾中的木渎镇,微微一声叹息。
地牢已经不再黑暗。
在宣亚把昏迷的人用衣物裹好紧紧拥於怀中时,便有人举著灯火进来,点燃墙壁上的油灯。外面的人似乎洞悉了地牢里的一切,算好时间才进来的。
宣亚抱著宋止行坐於角落,一声不吭地看著把地牢点亮的这两个人。他知道他们只是下人而已,问他们肯定得不到回答,所以没问,纵然心中有无数疑问。
进来的人点亮地牢,把水和食物放在地上才退身离开,随著一声沈重的声响,地牢的大门又被牢牢锁上。
因为有了灯火,宣亚才得以看清那张清瘦的脸,寂静的地牢里,宣亚情不自禁地伸手抚上眼前的这张脸庞。
只是一张勉强算是清朗的脸而已,对於见过无数俊男美女的宣亚而言,这样的长相完全没有半点可以吸引他的地方。
若要说有什麽在意的,便是和他在一起时的感觉吧。就像坐在林间小溪边,宁静舒服。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平淡而温和,若不是之前的那件事,或许,这一辈子他都未想过去拥有。
怀中的人动了一下,须臾,宋止行一直紧闭的双眼慢慢睁开,先是困惑地眨了两下,再次看向宣亚时,眼底才有几分清明。
“怎麽有火光了?”漫长的缠绵导致现在声音沙哑,仅说了一句话,他便咳了几次。
宣亚稍微松开他,伸长手臂取过水壶小心喂他饮下,过程中另一只手不停的轻抚他的背。
“他们刚刚把灯点上了,也送来水和食物。”还很丰盛,之前只是丢一两个硬了的馒头进来,连水都很少出现。
“咳,他们到底想干嘛。”近半壶水喝下去,宋止行的声音恢复了些,但还是沙哑。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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