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们的歌声依旧在上空盘旋,安详的音调让听者的心一起跟着沉静。大殿的立面传来类似钟鸣的声音。没有言语,却让听到钟鸣的佑酩和尹承凌明白,这是大殿里的人在召唤他们前去。
与此同时,佑酩和尹承凌同时也惊叹于希尔·法鲁的造诣。他的实力不仅是在法术破坏力上的登峰造极,还有他对语言对人心的操控的超乎寻常。
刚才的钟声,之所以能让佑酩和尹承凌一听就明了,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添加了心理暗示。若不是佑酩和尹承凌的心智坚定,恐怕在听到钟声的时候,就会不自觉地往大殿内部走去。不过,这样的做法又何尝不是一种试探呢?
稍作休整后,佑酩和尹承凌就起步往大殿内部走去。
从门口到大殿中心,还有一段长长的路要走。白色的石料铺陈出的地面,光滑而平整。二人的脚踩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声响。轻微的声响在这静寂的大殿里回荡,成为了二人走进大殿时唯一的声响。而那些天使的歌声,在进入大殿的刹那,就被隔离了干净。
一路走着的佑酩回忆起了琅在走出神之试炼后的沉默不语。其实,琅在神之试炼中的所见也颇为好猜,无非也就是希尔·法鲁和神族的事情。
佑酩再想到了琅对希尔·法鲁那样的信任,心里微叹,不知这种信任可以持续多久。而后,佑酩又挪了挪视线,瞥了尹承凌一眼,心想找到机会一定要回到现实,弄清楚尹承凌知道了多少。
若是自己真的喜欢上了他,那么佑酩就不会轻易放弃。毕竟,自己真正想要的只有靠自己去争取。而佑酩也相信自己可以争取到尹承凌。这种自信,来源于自己,也来源于尹承凌的表现。哪怕是尹承凌不明了自己的身份,佑酩也会想办法让他在知道自己身份的情况下,依旧喜欢上自己。
只是,这些事情都不是现在的他所该做的。现在二人首先要完成的,还是任务。虽然,《神迹》对他来说,只是个游戏,但是对于琅来说,却是全部,对于《神迹》里的每个p来说,都是全部。
再长的路,也会有走到尽头的时候。没过多久,二人就走到了大殿的中央。
看着坐在帝座上的希尔·法鲁,佑酩忽然就明白了琅的那种信任。
希尔·法鲁的相貌还算不错,但是在众天使的映衬下,就显得不那么突出。而和琅比较后,更加显得普通了。然而,希尔·法鲁的身上散发出一种独特的气质,高贵,从容,遗世独立。那样的气质,让他与众不同,甚至会让人觉得,如果是这个人的话,即使是衣衫褴褛,也遮掩不住他的绝代风华。而他那银白色的长发,与大殿与天界的颜色是如此地协调,甚至让人生出他就是为这天界而生的感觉。
希尔·法鲁原本坐于帝座沉思,在二人进入大殿后,才抬起头看着不远处的二人,绽放出一抹清冷的笑颜。那种笑容,让人甚至忘却了他的身份,忘却了他其实是天界的帝王,只记得眼前微笑着的人是超脱尘世的仙人。
试问,这样一个宛如仙人般的希尔,又怎会是那样疯狂地屠戮神族的人呢?
而后,希尔·法鲁轻启双唇,似是自言自语地道:“你们来此,是为了那个任务吧?”不等二人回答,他又道:“你们还没有完成我真正的愿望的实力。我需要你们不断变强。既然你们将莎拉迪·苏恩杀了,那么你们暂时就代替她镇守魔界去吧。”
佑酩和尹承凌听后,俱是一震。魔界一直是一个强者为尊的地方。若是要镇守魔界,首先必须要强大到能让己方的士兵信服。而二人想要取代的又是曾经的战神——莎拉迪·苏恩,那个据说等级超过300级的b。先不论魔族在知道是二人杀死莎拉迪·苏恩后,会不会对二人刀剑相向。光是要将实力提高到莎拉迪·苏恩的水平,就已是不可能。
而且,一个天界的天帝能随意委派人前往镇守魔界。那么这个天帝在魔界,在魔王的面前该是怎样的待遇?
正寻思着的佑酩和尹承凌此时却突然被琅出声打断。
“希尔,对于过去的事情,我希望你能给我个解释。我相信,你绝对不会是那样的人。”说着这些话的琅,语调难得地有些激动热切。
而原本就快再次陷入沉思的希尔此时抬起头,看着眼前实体化的琅,表情毫无波动,语气平平地道:“每个种族,总是有起源,有覆灭。神族腐朽,自然要等待新生。这是法则。作为应运天地灵气而生的神族的你,应该懂得。”
在场的三人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同时想到了一个问题——所谓的新生,是神族的新生,还是这个世界的主宰的新生?如果新生的是神族,那么岂不是说,希尔·法鲁在一开始的时候,就明白,神族即使是覆灭了,还是可以重生。那么,他攻打神族的动机就值得商榷了。
若是如此,那么整件事情的过错,就不大好评判了。对于琅来说,坚守神族没错。对于希尔来说攻打神族,似乎也没错。只是,琅从前对于感情之事,不该如此地懦弱躲避。而希尔,他从前对于琅做过的事情,也的确十分不当。
场面有片刻的寂静,甚至连空气流动的声音都没有。
良久,琅才语音略带沙哑地问道:“你——从一开始就知道神族可以得到新生?”一边问着问题的琅,一边缓步向着希尔的方向行去。而他的视线,从一开始,就紧锁在希尔的身上,一刻也不放过。
这么多年不见,希尔和从前很不一样。从前的希尔若是将开未开的莲花,那么现在的希尔就是雪山顶上的雪莲,圣洁而不容侵犯。
而琅对于这个变化,其实心里还是微带欣喜的。这么多年过去,他自然也明白,自己也有变化。但是,无比庆幸的是,变化后的他们,性情上似乎更加契合了。只是,过去的岁月于他们,实在是一条鸿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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