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颂把火柴揣进兜里,拢着手哈了口气:“你快放。”
宋致淮说:“不急。等你的河灯漂远了再说。”
等到宋致淮的灯船下水,池颂才明白他为什么要等自己的河灯漂远了再说。
那灯船做得很精细,灯一开,那叫一个光芒万丈,把周围的小河灯衬托得特别寒碜。
池颂:“……”看,这就是资本主义罪恶的力量。
宋致淮闭上眼睛,认真地许了个愿,才把停泊在岸边熠熠生光的灯船推向了河中心。
看着一千块软妹币发光发亮,渐行渐远,池颂有点心疼。
宋致淮很自然地把池颂的手揣进自己兜里,冲他笑一笑:“走了,去逛逛街。”
“你许了什么愿?”回去的路上,宋致淮问池颂。
不等池颂回答,宋致淮便说:“我许了……”
池颂急忙把手从他的口袋里掏出来去捂他的嘴:“不能说,说了就不灵验了。”
宋致淮笑:“行行行,不说。……想不想喝鲜椰?”
他指着一个路边摊。
池颂摸了摸被各种泰国小吃填满的肚子,在体重和食欲之间权衡了好半晌,才舔舔唇,点了点头。
在宋致淮买了椰子往回走的时候,池颂的手机在口袋里振动起来。
池颂一看来电显示是“亚鸣姐”,立马接了起来。
泰国的天灯节极为热闹,街道很是嘈杂,池颂把通话声音开到最大,才能勉强听到周亚鸣的声音。
周亚鸣问:“今天放过灯了吗?”
池颂揉揉冻得发红的鼻子,怕周亚鸣听不见,大声回答道:“嗯,放过啦。活动有三天,今天放河灯,明天放天灯!”
宋致淮把插了吸管的鲜椰凑到池颂唇边,池颂小口吸了几下,浓厚清凉的椰香在他口中弥漫开来。
他满意地眯起了眼睛,用口型对宋致淮说“好喝”。
周亚鸣在那头说了些什么,环境吵嚷,外加池颂有些分心,他没能听清她说的具体内容。
池颂略略提高了一点声音:“亚鸣姐,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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