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倒是这么回事儿,但是话太糙了,说得像这么多年养育的恩情就还清了似的,从当年看着尉蔚长起来的老师摸清了她那点脾气秉性,知道这是她又犯拧了,可能是手术以后哪不舒服,也可能在屋里憋闷了,或者指不定谁惹着她了,反正是不知道脑子又有什么毛病了,有好话没好说。
现在伤者为大,刁祯和三李老师这样的老前辈们也不跟她计较,几个人寒暄几句互相递几个眼色准备速速退散,把赵曦微留下说是屋里没人照顾她一会儿。
按照惯例,尉蔚的拧巴只有赵曦微能完美压制。
屋里一片静默,尉蔚在这种氛围中觉得异常尴尬,不住地咽唾沫。
“你怎么来了?”尉蔚说完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虽说之前对赵曦微有些闹别扭,但多是因为要手术,心里没底很焦躁,没心思理俩人之间的尴尬,这住院闲了小一周心里的拧巴也被自己抚平了,左盼右盼好不容易人来了,自己这不是撵人呢么。
“…”赵曦微被噎了一下“组里组织来看你。你精神不错啊,还有力气跟人置气呢。那我走了。”赵曦微面无表情地看尉蔚一眼,起身往门口走。
“哎!”尉蔚一着急就想下床,一用力伤口一阵撕扯,疼得出了一身冷汗,脸色像又刮了两层大白,坐在床沿捂着伤口不动了。所以赵曦微一回头就看到尉蔚皱着眉捂肚子。
“你作什么死?”赵曦微斜眼看她
“你不是要走么?你管我?!”尉蔚像一只炸了猫的小狗,龇牙咧嘴张牙舞爪地凶赵曦微。凶了又有些后悔,眼巴巴地拿眼角看着赵曦微。
赵曦微听到反而笑了“舍不得我走就说嘛,跟小孩一样。”说着走过来摸摸尉蔚的头,把她那头本来就没什么发型可言的鸟毛揉成了鸡窝。
头发被揉乱了一下让尉蔚想起来自己凌乱的头发,当即羞的脸红到脖子,拍开赵曦微的手给自己顺毛。“谁舍不得你!我要去找夏日央。”
“是么?可是我怎么记得我走的时候夏日央正往我们班走啊?哦,你是要去学校找她?”
“我下去溜达溜达!怎么了?”尉蔚充分体现了口嫌体正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你在这留冯康独守空房你忍心么?”
“那留你一个人?”
赵曦微一说尉蔚一愣,不知道该惊喜还是该惊吓。这是把她看的比冯康重的意思?不知该回一句什么,病房里气氛一下又冷下来。
“哎!这就对了,李大夫说让你多活动活动嘛。”一个长得软萌的小护士推门进来化解了尴尬的气氛“这是你姐姐?你好你好,还是你说话好使啊,我们怎么劝她都不下床,就在那躺着不动,不利于刀口恢复啊。”
尉蔚瞥她一眼不吱声。
小护士一看更来劲了“她姐姐你不知道啊,她这给她爸捐肝手术后发现小肝综合症,一直低烧,上吐下泻的,还都带血,你看这嘴角烂的。还天天在床上躺着,一动都不动,也不利于刀口恢复啊。”
“周小刀你嘴太大了吧?”尉蔚忍不了了。
“你敢作死还怕人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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