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吗?不是让代替母亲的什么人去治愈吗?”
“只要知道自己不是无力的,不是没有价值的就好。我认为不是找什么代替,只要相信会有无条件地爱自己的存在,那就是让自己更生的最好良药。——虽然这些都只是我的分析而已,你怎么想呢?”
听得深有同感的梅莉莎眨了两三下眼睛,然后凝望向露出脸孔的路西法多。
“怎么?这只是假说吗?”
“毕竟不是从实际体验中得出的结论嘛。首先我不像瓦鲁多那么纤细,而且我家父母的性格和行为又太超出了常规,根本不能作为比较对象。所以这只是进行了种种观察,收集各种情况进行分析得出的结果。”
这个男人本身就是超乎寻常的存在,如果要求他从自己的实际体验中归纳出普遍化的结论,那的确是不可能的吧。
“要是只有体验过的人才配说话的话,那世上就没有医生和小说家了。……不过从你的话听起来,如果我拒绝了瓦鲁多的要求,那么就会再次伤害好不容易试图让自己重新站起来的他,害他丧失自信了?”
“就算被你拒绝,那也是瓦鲁多自作自受,梅莉莎不用负担任何责任。本来什么也没做,却受到最深伤害的就是你了。你都可以忍耐那些站起来,瓦鲁多却做不到,这也太说不过去了。不是谁都能过上一辈子不受伤害的人生的,通过自己的努力拿到本来不会有的胜利,这才会有满足感。就算是失败了,也会留下经验。”
“那只是美丽的理想而已。在真正受伤痛苦的时候,这种理想根本没有任何作用吧。”
“这种时候不就要找朋友的吗?人不能选择家庭,但是朋友和恋人却是凭着自己的意志挑选的啊。”
说到这里,梅莉莎终于不只在道理上,在感情上也接受了路西法多的话。
“反正瓦鲁多有这么多的朋友,不会造成最糟糕的结果的。同性朋友多真是件好事啊。”
“所谓同类相聚,瓦鲁多是个好人,所以才会有那么多很好的朋友吧。”
路西法多对瓦鲁多的朋友们虽然不是个个清楚,但是从他不管到哪里都会得到亲切的招呼上,就可以知道他的为人如何了。
而他与梅莉莎结识的契机也跟瓦鲁多差不多。
才刚刚调任的时候,觊觎路西法多的女性军官们试图排挤他的副官莱拉,这时路过的梅莉莎路见不平,为莱拉说话,于是她们成为了朋友。
“你的意思是说,只要有你在就不会有问题吗?”
“除了我之外,其他朋友也会成为瓦鲁多的支柱的。而且我也是你的朋友,之前不是说过了?”
“谢谢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了。正像刚才说的那样,瓦鲁多的心里有很深的伤痕……你说他只有自己重新站起来才行。我想相信他能站起来,但是又怕会被再次背叛……”
“我觉得能够正视自己的伤口,自觉到那个原因是最重要的。他该对早就不在这里的父母和过去发生的事糟蹋了自己之前的人生感到愤怒,愤怒的能量与反抗心理也是会成为对抗痛苦的助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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