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信是何人所写?”他并未急着拆看,而是仰头问着张安。
张安摇了摇头:“是咱们派去寻祁王的人捎回来的,属下问了他,是何人交予他这封信的,那人也说不清,只道是一个年轻女子。”
年轻女子?又是他派出去寻兄长的府兵带回来的,难道此信与他兄长有关。
“他们还当真是什么东西都敢带回来。”赵炎昱念叨了一句,拆开了信封。
书信之人的笔记与信封字迹相同,他不认识,但信的内容他草草观后,却让他安心了许多。
信下方的署名之人为祁郢,他想了半晌,认定自己不熟识,但信中所写的内容却与兄长有关。
“兄长在雾城。”
看罢信,他抬头看向张安,顺便将手中的信纸也递了过去。
张安满脸不解,忙不迭的接过了信,一目十行的看了起来,只是看完之后,心中的疑虑更甚了。
“据探子回报,祁王失踪之地是自西南方邯城回京的途中,祁王他们应该走的是西南向的官道,在距西章城百里之外遇袭,此时又怎会在雾城,这一东一西完全是两个方向啊。”
南方,因着近两年与燕吴国相临的两座小城时常有小打小闹的交锋,显得很不安稳。
此次赵炎祁趁着换防之际,去邯城探望驻扎在那里的几位昔日与之上阵杀敌的部下,亦是要叮嘱他们守好边疆,稍有风吹草动都需及时上报朝廷。
而后再从邯城取道西章城,也顺道再探探与西齐的边防线,这些是兄长临回程前决定的,写予他的信中告之,按理知晓的人除了他,也就只有送信之人。
送信之人他相信靠得住,可这消息偏偏就是泄漏了出去,以至于让人在道上设了埋伏,而这个祁郢自称偶然间救了兄长,现下想想,只怕也绝非那么简单。
“你可有问他,这封信是在何处拿到的?”
雾城在东,邯城在西南方,他派出去的人自然只会往西南或往西章城的方向找,从雾城来的信又是在何处让两方接上头。
“呃……”张安迟疑了一下,眼神闪了闪,这才轻声说道,“那人是回来通传消息,而这封信是在山庄门口接到的。”
赵炎昱抬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了什么,居然已经让人家找到家门口来了,也没问到对方是何人,他花的那些银子都丢湖里去了吗。
林晏君静静地听着他们二人的对话,还真想抬手抹一把额头的薄汗,也难怪赵炎昱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摊上这样的下属,也确实是万般无奈。
如此想想,他顿时有些同情起赵炎昱来。
“那个,属下这就派人去查对方的身份。”
张安看着自家主子忽青忽白的脸色,忙说了一句,将信放在桌上,返身就往外头跑。
赵炎昱胸口闷着一股子怒火,却因着张安识脸色的先行落跑,以至于他刚想骂出口的话只能硬生生的又憋了回去。
他话到是说得好听,说什么现在就去查对方的身份,只怕查上个十天半个月也未必能查到一丁点儿的消息,他对自己的那些属下也不报什么希望了。
待日后兄长回来,他定要请他找个人好好来教教他的那些手下,将他们一个个都培养成优秀的探子。
“既然已经有了祁王的消息,王爷也总算可以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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