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见着笙儿时并无异样。”林晏君想起他还总爱逗笙儿,那时并未看出他有何异样。
赵炎昱垂下眸子:“但我从不与她过近的接触。”
经他一提醒,林晏君才回过神来。好像的确如此,每回两人皆只是站于一道儿说话,并没有接触,且笙儿见了他也总是一副立刻要落跑的样子。
难道笙儿有那种本事,看得出来赵炎昱不同于与常男子?
想着想着,他继而再想到自己,按理说,一般人突然听到平日与自己较为亲近之人是个断袖的,多少应有些反感。
但他看着赵炎昱却并无厌烦之感,那怕想到曾与他两次同床共枕亦不曾厌恶,反而是看到他略有些落寞的神情时,心里颇为不是滋味。
“欢喜男女还不是欢喜两字,自个儿开心便好,你瞧他们俩个,不惧世人目光,坚持初心,不有了如今的局面么,与常人并无不同。”
沉思片刻,林晏君深吸了口气,缓缓说道。
然话是说了,但他也没什么底气,毕竟这种事儿他还是头一回遇上,也不晓得说什么话才不至于伤到他又能慰籍他。
“那你呢?”
赵炎昱眸子微抬,定定地望着他。
“我?”林晏君被他突然而来的问题问得有些懵,怔怔地望着他。
“是啊,如今听我说了这翻话,你心中又是如何看待我的?”赵炎昱凉凉一笑,“世俗的眼光怕是对我这等人没什么好言语,甚至是厌恶,你,可是与他们一样?”
他看到林晏君眼中闪过一抹迟疑,忙又说道:
“不必怕我听了会难过,你直言就好,毕竟,我不愿见你因我而觉得的别扭。倘若你因此不喜我继续借宿山庄,我回去便搬离。”
今日说出这番话虽是一时兴趣,但他绝不后悔,毕竟这种事情,但凡自己欢喜他,迟早有一日是需说出口的,在他看来,此时反到是个好时机。
虽不后悔,但心中免不了忐忑,他怕他会说出厌恶那两个字,介时,怕是再难有转还的余地了。
林晏君的片刻迟疑,在他看来便是一种难熬的折磨,所幸他的神情之中到不见不奈烦的神情。
两人静静无语,只是看着对方。过了许久,林晏君才深吸了口气,摇了摇头:
“我厌烦你做甚。留你住于庄内,不是因你权势压人,如今也不会因着你的喜好而赶你,依你之言,我似乎与你同岁,亦未娶妻,难不成我也是不喜女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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