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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伙计给这阵仗唬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老老实实地一摊手:“是有个长相奇怪的人来问过,但是咱们家哪敢随便卖砒霜出去啊?等等,这一位莫非就是……”

        经过主仆二人一唱一和地暗示,伙计登时反应过来,眼前这个脱胎换骨后的少年就是当日奇形怪状的病人!

        见他瞠目结舌地半响说不出话,江氏便把目光挪向了老先生。

        吴九赶紧递上之前翻出来的药瓶。

        老先生细细嗅了一口,几乎失手把药瓶打翻在地。

        “这,这是砒霜不假,可小店确乎没有卖给这位公子啊!”

        此言一出,几乎已经坐断了某种事实。

        春林堂有没有卖出去都不要紧,要紧的是他吴议有买毒害人的心,眼下人证物证俱全,他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一齐扎在吴议身上。

        几乎所有人都在心底同时想:看你怎么狡辩。

        除了一个人。

        那就是吴议自己。

        第7章

        吴议沉默得像个锯了嘴的葫芦,把所有忿忿不平都攒紧在拳头里。

        想要在深居内宅数十年的江氏面前玩点勾心斗角的伎俩,简直就是班门弄斧,吴议自问还没有那样颠倒是非的本事。

        若是做人也能像治病一样就好了,他还可以以毒攻毒,说不准倒可以化解眼下的困境。

        见他半响不语,吴绩只当这个庶子不过是个打不出米的空谷壳子,既然也长不出什么粮食,那留着似乎也没什么用处。

        他脸色一凛,质问道:“你小小年纪为何存了如此歹毒的心肠?你买这些毒药,到底是想毒害何人?”

        吴议本来还指望这个身宽体胖的老爷能存点父慈子孝的天伦,没想到这老爷子劈头盖脸就是一道训斥,想想也是可笑,吴议等到死也没等到亲爹的一句关切,若真有什么父子亲情,也轮不到他替吴议活着了。

        吴家是棵遮天蔽日的大树,可惜这树荫不仅不给他乘凉,也不打算给他半点阳光雨露。

        他冷透的心猛地一跳,生出一个大胆的念头。

        “回老爷,我买这些砒霜,不是为了毒害别人,而是为了自己。”

        他既不称吴绩为父亲,也不自称儿子,恭敬谦卑中隐约含着一股你我分明的敌意。

        吴绩倒没料到这副棉花似的身板里还藏了两根硬骨头:“你竟想自尽?”

        唐风开明,既不强调“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儒式孝道,也不存在“留发不留头”的刻板观念,生无可恋时要一抹脖子一走了之,其实不是什么石破天惊的事情。

        吴议抬起眼,坦荡地与吴绩目光相洽:“回老爷,我本已得了不治之症,早已无心恋世,因受不了疾病的煎苦,所以求了一位贵人赐我一死。我原以为那位贵人是好心给我个痛快,现下想来,或许以毒攻毒,反倒治好了病。”

        这话说得真假掺半,倒叫江氏驳斥不得,吴议如今就好端端地站在眼前,谁知道他到底吃了什么灵丹妙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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