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如洗,苏凉生抱着膝坐在床上,神色落寞,桌前的蜡烛早已经熄灭,满屋子的冷清味。
自白日里许言抱走星宇后,就命辛追将自己带回了凉窝。星宇不过受到了惊吓,晚间便醒了过来,只是精神有些萎靡。
苏凉生得了消息后,也跑去瞧了瞧,谁知才走至门口就见许言端着药亲手喂星宇。
星宇脸色仍然惨白,唇色更是无一丝血色,却在喝药时眉眼弯弯。
苏凉生当时一愣随即鼻头泛起酸来,不一小心就将门前的花盆踢倒了。
屋内的二人闻声看了过来。
“师弟。”星宇微微笑了笑,十分温和的请苏凉生进来坐。
苏凉生只把眼睛放在许言身上,等了半晌儿才见许言开口。
“凉生,今日的事,是你错了……”
闻言,苏凉生抿了抿唇,即使许言没说后面的话,自己心里也是清楚的。
不知怎的,苏凉生就是开不了口,许是因为自己本就无心伤人,却受到了许言的斥责,亦或许是不愿在星宇面前低头……
“大师兄,都是我不好,你别怪小师弟了……”
星宇大而圆的眼睛眨了眨,好似含着一汪清泉。
许言暗暗的叹了口气,突然之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白日里,苏凉生射的那一箭他瞧的分明,虽说射的略偏,可难保星宇不会在惊恐之下乱动!如若他晚来一步,只怕星宇…………
想到此处,许言蓦然觉得脊背发寒,九离门自有门规,但凡伤及同门者一律废其武功,逐出师门。
“自即日起,罚你去后院劈柴三日,你什么时候知错了,再来找我吧。”许言清冷道,不肯再瞧苏凉生一眼。
……………………
已经深秋了,夜间的晚风如此凉,许言静静的站在一角阴暗处,凝着屋内抱膝而坐的孩子出神。
第二日一早,苏凉生早早的起了床,天还没亮就跑到后院砍柴去了。
九离山上弟子众多,但多是一些外门弟子,辈分高大多选择在某处清修,一些辈分低的则是留在山上做一些杂事。
苏凉生看着高高堆起的木头发愣,然后又瞅了瞅自己的小胳膊小腿,估摸着自己一天能劈几根。
劈木头的大斧头又笨又沉,苏凉生试了几次才将木头劈成一个口子。
擦了擦额间的汗水,苏凉生只觉得鼻头有些酸涩,自己这是越活越过去了,怎的就栽在星宇手里了?竟然还被罚来劈柴,做这等苦工!
想到此处,苏凉生抿紧了唇,忽而一扬斧头,泄愤般的早将眼前的木头劈成几段。谁知用力过猛,斧头坎在了坚硬的木头桩上,硬生生的将苏凉生的虎口绷裂。
腥红的液体瞬间从伤口处流了出来,顺着指尖流到了木桩上,苏凉生疼的龇牙咧嘴,左手紧紧的将伤口捂住了。
“师弟,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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