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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凶狗哼哧哼哧撕碎血肉的声音在静谧中分外清晰,钱平与狗只隔了一堵墙,钱平被这声音惹得心里有些发怵,但更多的是激动。

        下的药那么多一头牛都该晕了,你怕什么怕!钱平暗地里淬了自己一口。

        终于听到重物落地沉闷的声音,钱平心里狂喜,慌忙翻身爬墙小心的把那只大狗装到麻袋里。

        这狗太重了,肯定有七八十斤重,钱平本来朝思暮想的一身肉此时成了累赘,钱平恨不得当场把这狗宰了了。

        钱平好歹也是个靠力气吃饭的,使劲儿把那个麻袋拖上墙头,往外一推,麻袋落在褥子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咚。

        钱平在黑暗中喜不自胜的露出一口烟熏火燎血腥味极重的黄牙,厚眼皮下的小眼睛充满了欲望与得意,仿佛这声咚预示了这只狗已被收入囊中。

        他对自己暴露出来的人性深处的黑暗与残酷毫无所觉。在钱平眼里,狗只是一种美味,他打心底里不觉得自己是在造孽,反而觉得那些和狗感情笃深的人是神经病。所以他吃狗肉吃的毫无负罪感,自斟自酌一口酒一口肉珍馐佳肴都不乐意换。

        钱平搓搓手过去两手攥着麻袋口把它往板车上拖,拖的时候钱平感觉里面的东西好像动了一下,停下来回头看麻袋又什么动静都没有,钱平暗叹自己太多心了,把麻袋扔车里后就迅速撤了。

        钱平乐颠颠的把东西卸回自己房子里,解开麻袋后,轻轻的捋了几把狗背上的毛,惊叹真是条好狗。

        钱平拿出一把尖刀,打算速战速决,赶紧扒了皮好吃肉。哪知刀刚划破颈部的狗毛,本该毫无力气的敖犬倏然睁眼,张大嘴巴发出一种嘶哑低沉的痛呼,钱平心里一凉,慌得手一松刀就掉地上了。

        那狗眼里盛满了暴戾凶狠,紧紧锁住那个伤了自己的人。钱平心跳如鼓擂,迅速蹲下想捡起刀,安慰自己没事的没事的,这只破狗一点儿力气都没有。

        哪知那狗丝毫没有脱力的样子,趁他蹲下扑过来就是狠狠一口。敖犬本就生性凶残,此时面对敌人更是凶猛无比,咬住就往死里钻,不见骨头不松口。

        钱平猝不及防疼的惨叫一声,只是嗓子哑的厉害,惨叫只能堵在嗓子眼里咕噜。

        本来钱平要是跟这狗公平公正的一对一撕斗一场,也不一定谁输谁赢。可是钱平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打一架,从一开始就没好好的把这狗当做一场生死角逐的对手。

        刘怯这晚睡得安稳,嘉树今天打完最后一针,以后再不用去医院了。

        刘怯第二天起来时神清气爽,连对胡非都难得没有嘲笑几句,胡非对这难得的礼遇十分不习惯,巴巴的过来问一句“你今天哑巴了?”

        刘怯对这找骂的贱骨头也是无语了,翻了个白眼儿说“嗓子好着呢,骂你是绰绰有余”

        胡非这才觉得浑身舒坦,没有一点儿被骂的怨愤,点点头说“哦”,然后颠颠去找院长奶奶谈人生谈理想了。

        刘怯觉得胡非这智商绝对是标准线以下的,要是他们国人都这个智商水平,还搞什么工业革命啊,自个儿革自个儿的命得了。

        胡非天天带着一群屁孩子爬树跳河的疯玩,颇有当年刘怯十二岁以下时孩子王的风范。疯玩之余胡非还能对着院长弹着自己那把漂洋过海来看你的吉他,你爱我我爱他的唱唱凤凰传奇的新歌。

        刘怯对此深感不安,隐晦而委婉的询问胡非想法——你不会是那种喜欢老太太的变态吧?

        结果被胡非罕见的一巴掌抽过去,用上了新学的国骂——□□姥姥!

        刘怯点点头——你果然是变态。

        胡非气的一张白脸通红,眼珠子都发红,刘怯看他这样儿,心想可能在他们国家说这个太侮辱人了,也就大发慈悲的放过了那一巴掌的事儿。

        江嘉树好了之后看胡非天天陪着院长奶奶,把她哄得跟有了第二春似得,就自告奋勇跟刘怯出去,好让胡非他们多相处相处。

        过了几天,街头巷尾都在吵吵,死人了死人了,一个偷狗贼死了,死的可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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