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证据,我做事比较周到。至于证人吗,应当是有的。”
“那个不叫拘禁,不过是小姑娘没地方去,我给她个地方住。”说到这时,像是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笑意渐深。
说完又端起茶杯,缓缓送至嘴边。
江嘉树拿着一只马克笔,边听边在资料上面写写画画。
江嘉树低着头,过长的刘海微微遮住眉毛,露出一双极长的睫毛,以及瘦削的下巴。
蒋校长无意抬眼,似乎被美色所迷,松弛的嘴角勾起一个极轻的笑,又低头喝了一口茶水。
两人谈了一下午,江嘉树的资料又丰富不少。两人起身准备离开时,蒋校长突然叫住江嘉树,带着银丝眼镜的眼睛一瞬不瞬盯着江嘉树的脸,伸手在他唇边抹了一下,接着伸出手指,示意江嘉树“你看,从哪里沾到的脏东西。”
江嘉树身形一僵,看见校长手上沾染的渣滓,微微皱眉,然后释怀,说“我也不知道从哪儿粘的。”
江嘉树循着资料给的信息,找到了那个女生之前所住的地方——一个贫民区。
女孩之前和姥姥住在一个大杂院儿里,里面都是苦命人,谁都不比谁容易几分。
江嘉树走到那间小破屋门口,门尘封数日,积了一层灰,门上没有锁,江嘉树尝试着推门……推不开,使劲一推门才开。
屋里东西乱七八糟,破碗脏盆随处可见,甚至里面没有一张像样的床,一张破床垫上摊一层破棉花,就是床。
一个六七十岁的老人,一个几岁的小女孩,就生活在这种地方。
江嘉树翻开堆砌凌乱的东西,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有用的,结果搜寻一圈,只白白把自己一双手染脏了。
江嘉树去院子里仅有的一个水龙头洗手,一个大妈凑过来,期期艾艾的问“你是…来帮…小周末的吗?”
大妈腰身圆浑,系着中书一行“太太乐鸡精”的围裙,搓着手恭身询问。
江嘉树想了想说“我是来调查事实的,您可以把知道的都告诉我。”
大妈眼睛一亮,颊边两处高原红激动地抖动,操着一口浓重口音的普通话,磕磕绊绊地交代事情经过。
整理一下就是,这个女孩命运多舛、父母双亡,跟着自己唯一的姥姥生活,两个人穷的叮当响。
年迈的姥姥想让自己孙女去上学,可是他们没有钱,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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