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凌远已经走到桌边坐下,伸手把筷子递过去。
“没什么,几个卷宗。”李熏然合起电脑接过筷子,眼睛扫过桌上色彩斑斓的碗碟迅速下手,貌似不经意地说道,“明天我就回队里去了,黄队让我明早去销假。”
哪知正从砂锅里往外盛粥的凌远一听这话手下就停住了:“什么?”
“刚刚黄队传了我几份卷宗,全是凶杀案,原本看起来几个被害者之间没有什么关联,分散在好几个城市,间隔时间也挺长了,但怪就怪在所有的嫌疑人都声称自己也是受害者,并且对自己杀人的事情一无所知。他已经给薄教授打了电话了。”李熏然看了看脸上已经开始变色的凌远,浑身不由地打了个激灵,随即迅速转移话题,“你竟然只用油和盐就把番茄鸡蛋炒得那么好吃。”
很明显,对于李熏然的称赞,凌远一直都很受用,但他仍然面色淡定地埋头喝粥:“或许只是因为你太久没吃到我做的饭了。”
“你是在谦虚吗?”李熏然面上表情有些夸张,微张着嘴,挑了眉毛瞪圆了眼睛。
凌远看着对面的人,越看越觉得他可爱,似乎已经忘了刚才那人才说过第二天就要归队:“你又不是第一天爱上这上得手术台下得厨房的我。”
李熏然暗松了口气,看凌远面上神色已经如常,知道这件事翻篇了,于是放下心来乐得和他打嘴仗:“我如果因为你会做手术会做饭才爱你,那未免也太肤浅了一点。”
“我不否认。但拥有这两样技能会让你更爱我。”凌远捞过一筷子芥兰,朝李熏然眨了眨眼睛。
李熏然拈着一根电子体温计喜滋滋地走进厨房,把它举到正洗碗的凌远眼前:“凌医生我退烧了,明天归队没问题的。”
凌远瞄了一眼温度显示,还是皱了眉头:“你测的舌下还是腋下?”
“舌下舌下。院长,放心了?”
凌远手下正洗完最后一个碟子,把它放到沥水架上摆好,嘴里应着“好吧”转过身来:“但是消炎药还是得再吃一天。回头忙起来自己伤口别再不当回事儿,没时间回家的话要记得去你们医务室换药换纱布,回头别忘了来医院拆线。”
凌远擦了擦手把围裙解下来挂好,看着李熏然无意识把玩着温度计的手突然想起他方才话语里提到的一个人:“你刚才说,这些案子薄教授,薄靳言,也会参与?”
“对啊。”李熏然斜斜倚坐上餐桌一角,“已经并案了,而且连省厅都惊动了,领导很重视,成立了专案组。黄队手上还跟着另外一个案子走不开,只有把我拉去做专案组组长了。”
凌远心里想的却不是这个。开玩笑,连薄靳言都参与了的案件性质会有多严重,但凡听过薄靳言名字的人,动动脚趾头都想得到。他回头看了看身旁又翻开了笔记本开始低头看卷宗的人,心里无端有些发慌,才把那人的左手捉进掌心里,开口叹了句“熏然啊”,李睿的电话就进来了。
“院长,机场送来一个刚飞了国际航班的空姐,高烧,腹痛。据同班机的其她空姐说,感冒症状持续三天,八小时前开始发烧,半小时前休克。现在肠梗阻可以确诊,但还有内脏持续出血,血压一直掉,这个情况我有点拿不准,你过来看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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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院长,机场从送来一个刚飞了国际航班的空姐,高烧,腹痛。据同班机的其她空姐说,感冒症状持续三天,六个小时前开始发烧,半小时前休克。现在肠梗阻可以确诊,但还有内脏出血,血压一直掉,这个情况我有点拿不准,你要不过来看一下?”
凌远挂了电话就迅速回到卧室系领带穿外套,才走到楼上,李熏然就已经提着他的公文包站在门口了。他换了鞋子接过公文包,一双目光直直盯着李熏然的脸,手在李熏然指骨节上无意识地摩挲,定了三秒终于开口道:“熏然,保护好自己。”
“我会的。凌远,照顾好自己。”
凌远到医院时在门口候着的是杨建新,手上拿着一叠化验单一件白大褂,眼见着凌远从车上下来,也不等他开口直接就把衣服和化验单塞过去:“凌院长,李主任说那个空姐血压再降下去就没救了,他先进去手术了。还有……”
“难道是出血热?抗体查了吗”凌远穿上白大褂一边疾步往前一边翻看手里的化验单,再要往前迈的时候被杨建新拉住了:“院长,您可能现在不能去手术室,因为机场那边打电话来说,和这个空姐同一航班的又有一名空姐出现了类似症状,正往咱们这里送。连李主任都觉得棘手的病例急诊科是肯定处理不了的,所以我觉得您是不是……?”
凌远停下脚步应了声“我知道了”,终于抬眼去看离他一步之遥的杨建新:“杨大夫,你们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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