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彦用外套的袖口粗暴地擦拭着脸。
「你明天要工作吗?」
「对。虽说是工作,但只是去陪考而已。」
「陪考?」
路彦疑惑地歪着头。
「有一个外籍高中生要在东京考试,我来陪考。不过也只是把他送到考场,等考完后跟他一起回家而已。」
沉默横亘在两人之间,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山田从外套口袋拿出香烟,尼古丁可以帮他缓和尴尬以及莫名的紧张。
路彦不发一语,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那种欲言又止的眼神,让他不知所措。
「你说话啊。」
路彦垂下头别开目光,提在手中的塑胶袋沙沙作响。
「我是有话想说,不过我怕说出来的全都是抱怨的话。」
「无所谓。」
路彦大大地吐出一口气。
「我被射杀之后,因为肚子上的伤一直治不好,所以大概在医院里待了半年。我对住院的第一个月几乎没有印象,但我记得一直梦见你。每次梦见你,我就一直在想,为什么你不在我的身边?」
虽然没有看到路彦当时的表情,但山田能想像得到。
「在我住院的第三个月,我听说你去自首,并且因为违反枪炮弹械管制法而坐牢。在那之前,我一直无法说话,父母也什么都不肯告诉我。不过,森帮我调查了很多事。」
山田觉得口干舌燥。他想要喝点东西,但是视线所及的范围内没有自动贩卖机。
「你为什么要去自首?那把枪随便找个地方埋起来或是丢掉不就好吗?」
「……我不能那么做。经过一番思考之后,我想把一切做个了断。」
山田搔搔头,随便说一个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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