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沉默,周皓拿起床上的枕头,狠狠砸了过去,“我他妈是拿你江羽骞当家人的啊!”
不是模棱两可的炮-友,也不是风花雪月的情人,是家人,是七岁之后生命里平白无故空出的位置,他毫不吝啬地把位置留给了江羽骞。
可,人家压根不稀罕,人家压根不会管这个疯子的死活。
江羽骞走了,房间里就剩下周皓一个人,仰趟望着天花板。他想起了他爸爸以前骑着自行车,把他牢牢地放在后面固定的座椅上,走街串巷地骑来骑去。
“叮叮叮——”的喇叭声,混在街头小贩的油条豆浆里,悠长深远地回荡着。
“爸爸……”他像一个孤独无助的孩子窝在床上,叫着自己的爸爸。
第19章心中的天平
老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周皓在家里浑浑噩噩躺了几天,老在寻思自己这该有的福气去哪儿呢?没寻思明白,便去医院报道了。
同科室的医生护士也都听说了他们在台水的九死一生,纷纷围着周皓,让他挑点惊心动魄的讲。
周皓反反复复就一句话:被压了三天,后来获救。
大家问不出什么,便纷纷散了。
有位小护士提醒周皓,这两个月,总有个男生,到他们科室里来,打听他的下落。
“我知道了。”周皓猜出是孙奕文,转而又问,“你没告诉他,我前阵子去台水了吧。”
“没有,只跟他说你出差了。”
“谢谢。”
“甭客气,”小护士低头瞅瞅胸前的护士表,“过一会儿,那男生又得过来了。”
周皓现在跟着老师坐诊,在一旁记录病例,或帮病人做些简单的检查。离八点半上班,还有一段时间。他把早上买的杂粮饼跟豆浆,拿出来吃。饼啃了一半,就听见有人喊他,
“周皓,有人找!”
从科室里走出去,就看见过道里站着孙奕文,上次见他还是一身棉袄,现在已经穿起薄外套了。
“你怎么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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