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说就当真没发生过——”
“我不想和你废话!”妖皇凤嫡深吸口气,“我只问你,这事如何决断?我儿被亏欠的,如何偿还!”
“那你——”
“我无所谓!”妖皇凤嫡硬起心肠道,“我的那个傻瓜秃子,早已死在九天雷劫之下了!”
天帝身形微微一晃,随后双手一扬拢于身前,口中极为庄重地应承道:“好。”
“好?”妖皇凤嫡绝不愿意再被轻易敷衍,“你必须给我一个准确的答复!”
“……大道之行,唯公与民。大道既隐,修法持规。”
妖皇凤嫡挑眉正欲追问,却见天帝已转身迈步离去:“你站住!这算个甚麽回答?!”
“妖皇还请即刻返回妖界。”天帝脚步似乎一顿,又仿佛没有,“迟则生变。”
“难道——”妖皇凤嫡闻言一惊,顾不得其他化作一团烈焰闪去了。
见那红光瞬间离去,天帝复又停住。他摸了摸袖中那根竹枝,流连再三却未取出。反手一招,掌心上悬起一张画。
寻常的一副山水垂钓图。
润色清舒,山远水滟。细腻工笔,足见绘者心思灵巧。可惜那钓叟蜷缩身体,望来颇有些猥琐胆怯般。更兼面目丑陋,颊生黑斑,白发稀疏不止,当中还秃了一片。
天帝望着那画眼波柔和,口中轻轻道:“难怪你这般与我生气,当年我竟是变作这个样子戏弄于你。”却又盯着那首藏头小诗淡笑,“兴许不是,你这傻鸟故意画丑了。”
看了良久,天帝那笑渐渐隐去。他扫了眼东天渐渐汇聚的云雾,单一弹指,那张画便烧成灰烬了。
第119章
第三十章卒极之事
欧阳庭自认是个心理承受能力不算弱的人。
顶着一个不知道真或假的名字,没有任何过去、不清楚是否还有将来,更兼经历过如此多匪夷所思的世界,他都没有发疯。
因为欧阳庭的心里始终觉得,一个事物的存在一定有其原因,找到这个原因加以解决就行。至于合不合理是另外一件事,没必要太过计较——不,这根本就非常需要计较!
欧阳庭看着眼前这个人,面无表情让他看起来颇为高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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