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皇上为臣谋的后路?”
皇上没有回答他,兀自褪去一身衣物,单着一件贴身暗纹里衣便上了床。他谋划了这么多,夙愿达成时心里并没有原想的那样高兴,反而一身倦意,有些兴致索然。
“朕……”他一时哽住,不知此刻说什么合适。支着双手由上看他皇叔,一头青丝垂在肩侧,眉如墨画,目若秋波,何等绝色。
可惜对方不着一眼,白费了这等风情。
“罢了。”
日日做天下人想要的明君很辛苦,刘念也想做个昏君,和天子宠臣夜夜笙歌。对方的眼神里尽是失望、愤怒,那又如何……他明明什么都没贪图,只要了一个皇叔而已。
枕着皇叔的肩皇上很快入睡,呼吸平稳,刘则却睁着眼睛一夜未寐。
他不知是哪里出了差错,两人之间竟走到今日如此地步。皇上拿他作筏子警醒天下……哪怕是养他十年的皇叔,天子一怒,也照惩不误。
是他掉以轻心,是他自作多情,皇上与他的情分,留他下半生性命无虞,也就这般了。
谁可保证势力盘踞大半江山的淮南王永无异心?一朝归权,暗底下不知多少人马仍可派遣。
……坐高位者怎有宁心之日。
醒来时皇上睡眼朦胧迷茫,两条腿不自觉缠着人蹭了一会儿,伤透心的皇叔忍了片刻,出声阻止道,“……适可而止。”
这一声让人清醒了不少,皇上想起自己如今已把人抓来任他鱼肉,不仅毫无丝毫悔过之意,还得寸进尺将手往下伸去,把玩起皇叔的东西。出来一次卸了半身力气,躺了好一会儿才意犹未尽地起身换衣。
皇叔自觉浪费感情,昨夜怕不是耗了太多心力撑不住,他还以为皇帝意在江山……现在看来真是下流。
“皇上何苦这样羞辱微臣!”
正穿一半,皇上闻言回头看他,衣服从肩滑至小臂,“皇叔不喜欢……但朕很喜欢。”
“……”
“若皇叔趁早夺了这位子,便不会有今日之灾,”宫人低头呈上龙袍目不斜视,皇上伸手整装,“……是皇叔一步一步引诱、教唆,朕不好放过机会。”
淮南王被囚,天下皆道皇帝兔死狗烹、鸟尽弓藏,也有人言功高震主,终成祸患。朝野震荡,一时人心惶惶,皇上平时像个草包包,下起狠手也不遑多让。
“哪有心肠好的皇帝?”陆仁撕下皇榜揉成一团,往地上吐了口唾沫,自往一家常光顾的酒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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