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依旧刺目的照片,他完全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但是只要一想到死,他就觉得浑身轻松,前路也不再迷茫,好像整个人都解脱了一般。
手腕上的伤口深可见骨,他还以为自己再也不需要面对这一切,没想到自己还能醒过来。
周昶看着他,眼睛红了一圈。
“为什么?”他喃喃开口,“宁愿死,也不肯相信我。”
覃锐阳闭了闭眼,虚弱的开不了口。
周昶靠在椅子上,他想碰一碰覃锐阳,却又怕他反应激烈,根本不敢凑过去。
“等明天早上把你送到市里的医院,我就离开,你好好治病,我不会再打扰你。”他说完闭上眼睛,第一次在覃锐阳面前流出了眼泪。
覃锐阳醒了一会便又昏睡了过去,周昶坐在旁边看了他一夜,一直没阖眼。
他的脑子混混沌沌的,他知道他们之间彻底完了,覃锐阳用了最惨烈的方式告诉他,他们再也没有可能了,他宁愿死,也不会再给他任何机会。
第二天一早,天刚亮,周昶就跟着护士一起将覃锐阳送上了救护车。
他也上了车,坐在覃锐阳身边,一直用电话联系着那边医院的救护人员。
覃锐阳的情况还算稳定,只是醒了之后便一直睁着眼,没有任何情绪,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没过一会又睡着了。
来接车的医生是周昶的朋友,他给覃锐阳安排了病房,又和主治医生打了招呼尽快安排配型和手术。
周昶没有跟进病房,坐在吸烟区。他一夜没睡,眼底血红一片。朋友坐在他旁边叹了口气,“怎么会闹成这样?”
周昶抽着烟,没说话。
朋友拍拍周昶的肩,“我联系了心理科的医生,等他情况再稳定点做一个心理评估。我下午还有手术,先上去准备,有事再联系我。”
周昶疲倦的点点头,“谢谢。”
朋友走到门口又折了回来,“对了,这两天宋扬好像在找你,你去看看。”
话说完,看到周昶忽然握起的拳头他又只好一脸茫然的转身走了。
覃锐阳许久没好好这样睡过一觉,只是一直在做梦。
梦里面全是一团白雾,他在跑,跑的大汗淋漓,但是怎么都跑不出去。
以前那个会带着他出去的人一个个都不见了,母亲去世了,他爱的人也追随着自己喜欢的人离开了,只剩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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