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园外停着一辆车。邱一程坐进去,我飘进车后座,看到司机是他的经纪人梁细。
我对梁细这个人印象不错,他不仅业务过硬,还经常偷偷给我通风报信,邱一程遇到躲不过的应酬时也会提前通知我。我过年时给他发的红包特别多。
结果,这个家伙一开口,就彻底打碎了我以往对他的所有好印象:“安总怎么说的?他答应了?你说你也是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安非那家伙多能死缠烂打,我看这一次,你是彻底摆脱不掉他了。”
好呀,这个混蛋!我的红包还不如包给路边的流浪狗!狗都知道冲我摇摇尾巴,这个家伙只会在背后说我坏话!
“没有。”邱一程摇摇头说,“我没在第一时间看望安非,他不准我见他。”
梁细明显松了口气,可看着邱一程的表情,犹豫片刻,开口道:“安总也真是的,这阵子你天天都守到天黑,诚意也是足够了。更何况那天情况特殊,你亲弟弟进了局子,你去看看,也是人之常情。”
我的心猛地跳了起来。
从心如死灰,到死灰复燃,居然只需要半句话的时间。
邱一程每天都来这里,是在看我?
幸福来得太快,我有些不敢相信。
“他只会认为是借口。”邱一程低声说,“我连自己都说服不了。我想见他,又不敢见他。”
真是傻瓜,不敢见我就走嘛,何必要坐在公园里喂蚊子呢?反正你又不是医生,也不能抢救我——对了,我想起了“我”身上骨裂的肋骨,好像就是在被邱一程抢救的过程中弄伤的。
“不能见他,不是好事吗?你可不要告诉我,你突然间就弯了啊。”梁细扯了扯嘴角,我看出他笑得很勉强。
邱一程说:“我想跟他说句谢谢。”
梁细啧了一声,扭头看着他:“听我一句劝,就算你能接受男人,也别找安非。他就是个绣花枕头,对你的事业没什么帮助,也就能替你挡挡应酬,还得担心他让人占便宜。”
靠,我有那么没用吗?你怎么不说你自己没用,要让邱一程去陪那些老头子喝酒应酬,我看他们都不怀好意,如果不是我,邱一程早就被人吃干抹净了。
“安非不是坏人。”邱一程的语气有些冷。
我听他这样说,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像我这样趁人之危的恶霸,在他看来还不是坏人……嘿嘿嘿。
我开心地在梁细头顶飘来飘去,跟个撒欢的吊扇一样。
梁细似是觉得有些冷,打了个寒颤,干笑一声,一边发动汽车,一边扯开话题:“对了,邱哥,你弟弟没事了吧。他长什么样?我还没见过呢。”
邱一程脸色缓和,拿了手机给他看。我对邱一程的一切都充满好奇,现在心情又好,忙也凑上去看。
一看之下,我不禁睁大了眼睛——
照片上的青年二十出头,两只眼睛圆溜溜的,身上穿着一件道袍,看起来眼熟得很。
靠,这不就是那个说我有血光之灾的小子?!
联想到自己为什么会载着邱一程连夜疾驰,又为什么会遇到车祸。我恍然大悟,又后悔莫及。
这个混账小子,原来就是我的“血光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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