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当,不敢当。世兄谬赞了。”道士一甩拂尘,爽朗笑道,一面望着苏细细端详,点头叹道:“罢罢罢。久闻八公子美名,今日一见,真真是一位烟视媚行、搔首弄姿的血性男儿。”
独孤二:“道长说的很是。”
苏:“………………”
“破达,你的茶盅掉了。”独孤一神情威严,“你这是怎么了?依为兄看来,七煞固然可怕,但自古邪不压正。我们此番前来,正是与你商定对策。你如今是阁主了,万万不可在贫僧道长面前畏畏缩缩,失了仪态。”
独孤二:“大哥说的很是。”
苏稳定一下情绪,叫小厮来收拾了摔碎的茶盅,忽然想起一事:“对了,怎么不见欧阳老阁主?你们快快去请。”
一名下属在门外听见,立即趋前,躬身回报道:“禀告公子,老阁主已于昨日傍晚收拾了行囊,骑快马连夜离开了阁。”
“为何如此仓促?”苏微愕。
“实不相瞒,与公子相见时,老阁主已然身染时疾。若不是为了等候公子接任,早已应该寻医养病去了。”
“原来如此。”苏缓缓点头,“是我过于轻慢疏忽了,竟未曾相送。”
“公子不必自责。”下属又躬一躬身,“是老阁主自己不叫我们声张的,还特意吩咐说,此等区区小事,不必惊扰公子。”
“可有人随行?”
下属摇摇头,“老阁主单人独骑,只带了少许衣物盘缠。”
苏闻言,不由心绪一黯。欧阳老阁主掌管阁十年,其间四平八稳,无功亦无过,在江湖上也算有些名望。想不到离任之时却如此凄怆,竟连一个饯行之人也没有。
“老阁主不是要治病么,不多带些钱财怎么行?”
“这个公子不必担心。”属下慨然道,“早在一个月前,老阁主就已清理了库中所贮存的金条,雇了十二辆马车搬运一空,说是求医所需的诊金。”
“…………”苏开始觉得画风不对,“不知老阁主身患何病,诊金竟如此高昂?”
下属低了低头,“禀告公子,患的是伤风。”
啪!苏手中刚换的新茶盅在五指之间粉碎,“治疗一个伤风……需要十二车金条??”难道是禽流感吗?!
“属下也不是很懂。老阁主说是,便是了。”
苏闭着眼睛按了按额角,“那么,阁中的账房还有多少馀钱?”
“禀告公子,没钱了。这个月的薪俸已经发放不出,还须公子想想办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